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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飛酒有些上頭。黃飛依稀記得,羅盤說自己因為是個詩人,在這個縣城反而不被人理解,與眾人有些格格不入。加上在這小地方,年過三十未成家就已是老大難。於是,去年底,他同學校一位燒飯的農村姑娘結了婚。
&ldo;她看不懂我的詩,但天天當寶貝似地供著……她愛我。&rdo;羅盤這樣說。
農村姑娘愛他。可他愛她麼?人生的痛苦往往就在於此,我們愛的目光所指,總是彼此交叉,卻又遙不可及……
&ldo;餵!黃飛,在想什麼呢?&rdo;燕子用手指捅了黃飛一下。
&ldo;沒想什麼啊?&rdo;黃飛對燕子說。
&ldo;黃飛,那做饞嘴魚的王婆跟水滸傳裡的王婆一樣,是個十足的陰謀家!&rdo;燕子忽然極其肯定地評論。
&ldo;她又怎麼得罪你啦?這麼貶低人。&rdo;黃飛知道燕子一般很少去評論他人,這回應該是有了十足的證據。
&ldo;那魚,叫什麼饞嘴魚‐‐她故意用溫火去熬冰涼的冷湯,用了兩個多小時魚才熟。你動動腦子,人要是餓了兩個多小時,就是吃稻草也會味道鮮美啊!&rdo;
黃飛不禁為燕子的理論所折服。
&ldo;對了,那首關於&l;非典&r;的詩,你是什麼時候寫的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啊?……&rdo;燕子忽然好奇地問。
&ldo;是我抄的。&rdo;黃飛知道瞞不過她,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
&ldo;你臉皮真厚!&rdo;燕子這回不是用手指捅黃飛,而是狠狠地在黃飛臉上揪了一下!
第八章 足跡初現
1
河北之行,使得他們擁有了肖羽的世界‐‐至少是大部分的。
這整整一密碼箱日記,記載著肖羽從12歲到2003年的生命軌跡。
有痛苦有歡樂,有希望有失落,有努力有迷惘……
隨著對她日記的進一步研讀,一個活的肖羽又重現他們眼前。
西方的宗教和東方的宗教,有個共同之處,就是宣揚我們眾生一生下來就是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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