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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門診開始，一名孕婦拿著一張b超單子進來。孕婦把b超結果報告交給杜社，杜社接過來掃了一眼後就放到了桌上，對孕婦說：&ldo;你先去檢查床上躺好，量一下宮高腹圍。&rdo;

羅曉飛拉開布簾，請孕婦躺到檢查床上去，然後拉好布簾，避免讓意外從門口闖進來的人看到躺在床上做檢查的孕婦身體。羅曉飛的細心舉動讓杜社微微側目，點點頭，表示她做的很好。得到杜社的表揚，羅曉飛頓時心情大好。

杜社讓孕婦平躺在檢查床上，量了宮高腹圍，輕柔而迅速的做了四步觸診，最後用都卜勒聽了胎心。囑咐孕婦起身，並且在保健冊上逐項填寫。

孕婦在羅曉飛的幫助下從檢查床上坐起來，&ldo;大夫，我的寶寶正常嗎？&rdo;

杜社一邊填寫一邊說：&ldo;從b超上看正常，但不是說寶寶就一定正常，一週後複查。&rdo;

孕婦很不解：&ldo;啊？大夫，為什麼說b超正常卻看不出寶寶到底健不健康？&rdo;

杜社抬起頭看著孕婦說：&ldo;醫學不是萬能的，即使b超正常，也不能排除小的畸形、基因的異常，還有智力的發育，只有天知道正不正常。&rdo;

孕婦對杜社的話感到不滿，拉下臉質問：&ldo;你怎麼這麼說話啊！&rdo;

杜社淡淡的說：&ldo;我只是告訴你事實。&rdo;

孕婦騰地站起來，漲紅著臉，大聲說：&ldo;你！我要去投訴你！&rdo;

杜社把填完的保健冊還給孕婦，伸手一指外面：&ldo;請便，下一個……&rdo;

孕婦瞪了杜社一眼，氣呼呼的離開了門診，羅曉飛剛想上前去勸慰，被杜社一個嚴厲的眼神給制止了，她只好老老實實站在杜社身後，等下一個孕婦進來做產檢。趁杜社不注意，羅曉飛偷偷撇了他一眼，正巧杜社轉過臉來跟她的視線對上了，嚇得羅曉飛趕緊別開臉。

與此同時，隔壁王主任的門診室內，王主任也在給一名孕婦做產檢，他身後坐著護士小萍。

孕婦拿著一張b超單子不耐煩地對王主任說：&ldo;大夫，怎麼樣啊？b超能看出我肚子裡的孩子還正常吧？&rdo;

跟杜社不一樣的是，王主任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十分有耐心的給孕婦解釋：&ldo;這個b超啊，就像我們給寶寶拍的照片，而且這張照片還沒有我們用手機給自己拍的清楚，有些小問題確實很難看出來……&rdo;

性子急躁的孕婦碰上慢條斯理的郎中，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免急了：&ldo;那到底正不正常啊？你倒是快說啊！&rdo;

王主任依然維持著一貫的好脾氣，耐著性子，笑眯眯的說：&ldo;喲，你別急啊，凡是定期做產檢的，發生異常的情況就微乎其微。況且，你又這麼重視，目前看來也沒有任何異常，所以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放鬆心情，快快樂樂地迎接寶寶的到來。&rdo;

一聽說寶寶沒事，孕婦終於滿意的笑了：&ldo;大夫，您說得對，我會保持愉快的心情的。&rdo;

王主任笑眯眯的對她說：&ldo;這就對了。&rdo;

第二章 愚昧導致的產婦死亡 2

上午的門診剛結束，內線電話就響了，杜社接起來一聽，簡短的回了一句說：&ldo;我知道了。&rdo;就撂下了電話，準備出去。

羅曉飛見杜社出去，馬上也跟了上去，她以為杜社是去食堂，結果發現他卻是去院長辦公室方向，不由得問：&ldo;杜老師，你不去食堂吃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