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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畢竟實力太過懸殊,呼延碩的兵馬還是被快速擊退,就在他準備率領殘部突圍之際,劉淵突然從一旁王渾的馬背上抽出了鐵弓,隔著百步的距離對準了呼延碩的後背放出了羽箭,結果羽箭精準的射中了呼延碩的左後背,並且穿過了他的心臟從前胸射出。
呼延碩隨即落馬身亡。
呼延碩一死,匈奴內部的叛亂也迅速被平定了下來,一直被軟禁的劉豹得以救出。
對於朝廷的援手,劉豹表示了衷心的感謝,大肆慰勞前來幫助自己平叛的朝廷軍隊。
在答謝的宴會之上,劉豹攜子劉淵屢屢向領兵前來救援的王渾和羊祜道謝:
「若非兩位將軍及時趕到,恐怕我父子二人必然會死在叛賊呼延碩的手下,匈奴五部也必然會走向萬劫不復的境地,請兩位滿飲此樽。」
王渾和羊祜起身舉樽,面劉豹的再三致謝,王渾笑道:
「左賢王客氣了,不過話說回來了,世子可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不僅對兵法謀略知之甚深,先前在與呼延碩的對陣之中他還親自以百步之遙將呼延碩一箭穿心,真可謂文武雙全,將來前途也必然無可限量。」
面對王渾對劉淵的由衷誇讚,劉淵顯得很謙遜:
「王將軍謬讚了,在下實不敢當。」
這時一旁的羊祜則說出了一句別有意味的話:
「不過呼延碩雖然背叛了左賢王您,但是對您還是很仁慈的,否則怎麼會直到兵敗都沒有對您痛下殺手呢?」
這不是普通的話語,其中包含著著的意味很值得劉豹父子琢磨,而他們似乎也感覺到了羊祜對自己的不信任,尤其是當他們看到羊祜那雙銳利的雙眼,更加重了他們內心的確信,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的氛圍之中。
發覺情形不對的王渾在背後拉了拉羊祜的衣角,隨後對劉豹父子笑著打起了圓場:
「這也算是左賢王以及世子的造化啊。」
但是羊祜卻並沒有因此而放緩自己的口吻,而是轉而將話題轉到了劉淵的身上:
「先前左賢王請朝廷派出援兵的時候向王上承諾,會將世子送往洛陽為質,末將受王上之託,敢問左賢王何時履行約定?」
見羊祜的口吻越來越強硬,王渾有些看不下去,他在羊祜的耳邊小聲制止他:
「叔子,你這是幹什麼?不要逼人太甚了,就這麼著急嗎?」
羊祜絲毫不留情面的答道:
「不是我逼人太甚,只是王上的詔命讓我不得不這麼做,王上認為匈奴五部在劉豹的統領之下兩度發生了內部叛亂,尤其是這一次甚至還險些釀成大禍,因此朝廷對左賢王你的領導能力很不滿,所以必須要施以相應的懲戒,今日起匈奴五部兵馬總和的三分之二,也就是六萬兩千餘人,統統調至上黨、樂平、新興以及常山四地重新整編,以免再度發生類似的事情,而為了防止您再度被部下劫持軟禁,所以讓世子劉淵前往洛陽以人質為名予以保護。」
事實上羊祜所說的這些王渾也很清楚,只是他不想在這慶功宴上說這些話傷感情的話,因為這等於直接將劉豹的兵權肢解,匈奴這數十年來發展的近十萬人兵馬,一夕之間就被司馬昭砍去了大半,手中只有三萬多人,這對於劉豹來說無疑是一種打擊和傷害。
如今羊祜直接將司馬昭的命令說了出來,擺在劉豹眼前的也就只有兩種選擇了:
一:同意司馬昭所提出的兩種命令,分兵和質子;
二:拒絕,也就意味著和司馬昭公開對立。
從羊祜的口吻和反應來看,他似乎也不打算給劉豹迴避的空間。
簡短的時間過去之後,劉豹直接回應羊祜道:
「將軍請放心,小王既然已經答應了王上就不會反悔,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