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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心的告誡這隻常識貧乏得近白痴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妄圖倒行逆施，做些悖逆這世間萬物平衡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若一個不小心破壞了宇宙的平行空間，你的下場可是不得善終的哦。”頓了頓，染相思攤攤手，“反正那些未知的空間，畢竟與我們現實相佐，奉勸一句，你還是趁早收了心，別再沉溺了。那些於我們這些在世人眼中的異類而言，也只是一種立足社會的工具罷了！是不實際的，更遑論與那些非我世界的人類接觸，太荒唐了……”

說教到最後，有些口渴，染相思跳起身，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飲盡後，抹了抹嘴放下杯子，看向兩個沉默過頭的女人。

“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走了吧？哼，別以為我的心腸很好，肯浪費靈力出手救司夢，完全看在姐姐你那麼求我的份上，不然我才不管她是死是活哩！什麼染氏一族最後的血脈，那可不關我的事！”

撫撫黑袍上的褶皺，染相思毫不戀棧的往門口行去。

“等等，豆豆，你要去哪兒？”相里訝問。

“都說了不要叫我豆豆啦！”染相思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後開啟門，回首朝她們彎唇一笑，悠逸綿遠，淡化了古色古香的城堡裝飾，“當然要繼續我的環球旅行了。我好不容易初中畢業，只等待升學就好，當然要趁著暑假好好去玩了！姐姐，連爸媽都沒管我任我自生自滅去，所以你就省省吧！有時間就回去看一下那些老人家吧！”

話落，少女朝她們揮揮手，瀟瀟灑灑離去，留給所有人一道漸行漸遠的背影。

少了一人作緩充調和劑，室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相里垂首而立，姿態依舊恭敬嚴謹。墨染動了動沉睡過久、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慢慢的站起身。

“小姐，您……”相里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在一切攤開後，她突然不知再如何在小姐面前定位自己的立場。在染族與墨氏之間，她兩者皆不是，弄得兩頭尷尬。可是她的小姐啊，在知道這一切後，她又該如何自處？

在相里的忐忑不安中，墨染慢慢走到她面前，溫婉明媚的眼眸與她相視。

“相里，這些年來真的很謝謝你，謝謝你的陪伴！”墨染翹起唇角，溫溫和和的看著眼前面容陌生卻陪伴了她十多年的女子，她從來都不曾記往過她的臉，但相里卻是不可替代的存在。她歪首想了會兒，露出桃夭的笑靨，“相里是很好很好的，比媽媽和姐姐更親切呢！”

“小姐……”相里眼眶微紅，咬咬唇，低聲道：“我從來不後悔自己成了染氏一族的叛徒，即便到現在都不曾後悔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我不能就這樣任墨氏毀了大小姐的孩子。對不起，我真的希望您能回染家，現在的染家很需要您。”

墨染抿唇，斂去了掛在唇邊的笑容，就這麼靜靜的凝睇著她，看得相里心中驀然大痛。

她從小照顧大的孩子啊，雖然完美得似沒有情感的機器人，悲哀的找不到絲絲破綻。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唇邊的笑容變了呢？是淡斂了情緒，或是憂傷了往事？當她知曉心痛為何物時，小姐就已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擺佈的傀儡了。

墨染在今天之前，從來不懂得人活著為何有嘆息的心情，而現在，她突然很想喟嘆一聲。

“相里，我也要說對不起了！”

相里一怔，失神的看著她。

墨染仍是微笑，面容典雅細緻、無瑕如玉、溫婉清靈，是說不出的安靜嫻雅。

“相里，我從有意識起，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了既定的安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不要，喜不喜歡，甚至以為就這樣子一輩子了。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十六歲以前的我，所有的年華濃縮成一成不變的一日光陰，日子如此流逝，日日迴圈往復。這原本沒有什麼不好，可是，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