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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是摔進秦崢的懷抱裡,這個擁抱很粗暴,白一寧的鼻頭直接被磕在秦崢的肩處,一陣鼻酸頓時泛出了生理眼淚。
秦崢把人緊緊地箍進懷裡,手掌用力地揉著他的肩膀,彷彿要把人揉碎一般。
白一寧難受地動了動:「秦崢,我喘不過氣了,秦崢!」
秦崢彷彿沒聽到一般,依然在蓄力。白一寧不知道他為何忽然如此,不停地捶打他的背,要他鬆開自己。
下一秒,秦崢抱著他轉身一起撞在牆上,不計後果地抬起白一寧的嘴,徑直親了下去,也不是親,是撕咬,是啃噬。
白一寧疼得掉淚,嘴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他的嘴唇、舌頭,口腔裡的嫩肉都被利齒磨切。
白一寧疼得渾身發抖,被眼前的人緊緊地包著動彈不得。他開始害怕,彷彿回到九年前,他被秦崢壓在床上把他咬得渾身是傷的那天。
那天的秦崢也是現在這樣,語氣和眼神透露著森寒和冰冷,無論白一寧怎麼哀求,秦崢都不肯放過他。他依然會害怕,是熟悉的恐懼。
白一寧哭著去抱他的腰,含糊不清地說:「疼,秦崢,我疼。」
這條走廊空無一人,遠處的彩窗透進幾縷幽光,照著地上的黑影。
一聲晴天霹靂之後,陳讓的世界如轟雷掣電地坍塌了,他握著手裡的照片,看著不遠處交疊的身影。大一跨年晚會被他堵在側門羞辱時的羞憤重新流回記憶,灌滿了胸腔,讓他窒息又絕望。
不,比那時候多了更多難以壓制的仇恨,他八年殷勤地圍著白一寧團團轉,這些付出不僅沒有得到回報,反而被白一寧踩碎在地上。
天很快陰沉了下來,陳讓躲在暗處,眼球布滿血絲,陰鷙又瘋狂地目視這一切。
這種時候,無論白一寧多疼都沒用,只有等秦崢自己停下。一聲又一聲的驚雷炸裂之後,秦崢才慢慢地鬆開了白一寧。
對方唇邊已經淌滿血絲,混雜著眼淚,雙腿因顫抖難以站立,直接軟了身子,眼看要順著牆壁滑倒。
秦崢抬手摟住他的腰,把人橫抱起來。
陳讓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但是看到秦崢嘴動了。
秦崢說:「不好意思,我之前讓的太多了。」
這句話像一句宣言,白一寧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但全身不寒而慄,心被這冰冷的語氣激得抖了一下。
陳桑天的遺體去火化的路上,沒有任何人陪同,白一寧被秦崢抱出殯儀館,走進雨地裡。
暴雨如注砸在他們身上,沖刷了白一寧嘴唇的血跡,也像針一樣在刺痛他破皮的軟肉。
白一寧沒有底氣地說:「陳讓不在,我得去……」
秦崢一言不發地抱著人往山下走,白一寧又試著說了幾聲,秦崢冷了一句:「陳桑天和你有關係,我去不合適,那你是以什麼身份去?」
「我……」
秦崢隔著雨幕看著懷裡的人笑:「以兒媳婦的身份嗎?」
白一寧先是一怔,隨後飛掠的手掌揚過雨絲直接扇在了秦崢的臉上,他從他的懷裡跳下來,站在他面前又是一巴掌。
秦崢拿舌頭頂了頂右腮,拉起白一寧的手腕說:「不解氣可以繼續打,但你今天只能跟我回家,哪裡也不能去?」
「你在發什麼瘋!」大雨把他這聲怒吼撕碎了。
秦崢見這雨越來越大,怕這個人又生病感冒,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下山,語氣已經平靜下來:「你不是心軟嗎?我來教教你怎麼心腸歹毒?陳桑天沒你火化不成的話,我去找他解釋。」
白一寧被拽進車裡時,額頭還磕到了車門,他知道秦崢下雨天會忽然這樣,但他實在不喜歡對方這種毫無徵兆的情緒發洩在他的身上。
秦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