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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司諾低頭注視她輕輕慢慢的一系動作,很享受似的收緊手臂。
半晌過後, 他道:「問你件事。」
張愔愔抬頭, 「嗯?」
陳司諾垂眼看著她, 說:「那年你出車禍,我去醫院看你那天, 你好像哭得很厲害, 那天發生什麼事了麼?」
張愔愔一怔, 和他對視片刻便別開視線,不稍一會兒又看向他, 說:「我……」
門被叩響,輕又悶的兩下。饒是門外的人再小心翼翼,還是讓張愔愔如驚弓之鳥一般心頭一顫。
陳司諾鬆開她,走向桌旁若無其事地翻看檔案。
張愔愔站在門口急忙忙地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 伸手搭上門柄時又猶豫,她也走向桌旁,隨手拿起一份什麼東西翻來覆去地看,說:「你去開門。」
陳司諾見她躲躲閃閃,笑話她一句:「怕什麼?怕被人發現你跟我偷情?」
張愔愔聞言,立時抬頭瞪他一眼,正想回他,你跟我有什麼情可偷?但見門已開,倉促之間她收起慍惱的表情,沖門口的人微微一笑。
白鷺未料裡頭還有其他人,臉上的錯愕一閃即過。陳律師與律所裡的同事沒什麼私交,平時只聊聊工作,互相疏離得很,所以一般沒什麼人會進他的辦公室。
尤其是女同事。因為陳律師對所裡的女同事客氣得很,說說笑笑的時候也有,但總保持著距離。
所以白鷺對於張愔愔出現在陳律師辦公室裡的這一幕,表現得十分驚訝。
張愔愔自知她出現在這裡不合適,待在這裡更不合適,於是很自然地說:「你們忙吧,我不打擾了。」
她還隨手將一份資料帶上,刻意放在身前顯眼的位置,假裝自己找陳律師是為工作而來。讓自己師出有名,扼殺他人捕風捉影。
只是千算萬算,未提防陳司諾不配合,他說:「你走就走,拿我東西幹什麼?」
張愔愔面露幾分尷尬,回頭時背著人惱了他一眼,仍是端著溫和客氣的口吻說道:「借我看看,一會兒給陳律師送過來。」
然後頭也不回跑了。
回到辦公室,張愔愔捏著那份資料靜坐半晌。
……
12月了,臨近年尾。
所裡計劃元旦假期之前來次團建活動。行政部門為這次活動策劃了半個月,出發前一天,老蘇還交代助理打電話給氣象部門一再確認天氣。
得到的答覆都是,這兩日放晴。
出發前一天晚上,張愔愔在房間收拾這兩天要用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櫻姨對他們律所的團建活動不太放心,據說是要去到野外搞運動。那荒郊野嶺的,那是豺狼虎豹活動的地方,人去那裡幹什麼?
她看著張愔愔收拾東西,憂心忡忡問道:「你們到那裡,晚上吃什麼?住哪裡呀?」
張愔愔說:「那裡有個農莊,還提供住宿。」
櫻姨聽完點點頭,又問:「那安不安全的呀?」
「安全的。」張愔愔蹲在行李袋跟前,想了想還缺什麼,想完了才回答:「我們老闆請了一位外科醫生隨行,有什麼問題也能及時治療。」
「還請了大夫?你們的活動很危險麼?」
「……」
櫻姨臨睡前又交代她,「你去到那裡,晚上睡覺記得鎖好門窗,最好找個男同志隔壁的屋子休息,這樣一有什麼動靜他也能幫忙,要是再有什麼問題馬上給你哥哥嫂嫂打電話。」
張愔愔心想給他倆打電話,還不如直接打110。
這日一早7點就得出發,櫻姨在天還黑著就起來給張愔愔做早餐,張愔愔醒時,天色也是濃墨似的,破曉之前的夜最是深沉駭人。
張愔愔洗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