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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膽!你就不怕被人販子給拐走綁走?你曉不曉得後果會有多嚴重?那叫生不如死!”
他這話說出來,一直偷窺兼偷聽的苗丫兄妹倆不樂意了,鐵二牛粗聲大氣地道:“這位表少爺說什麼呢?咱雖是鄉下人,可也曉得忠義二字,又怎會讓我家姑娘給人販子拐走綁走?要先問我手裡的柴刀答應不答應!”
苗丫難得地和她哥站在一條線上,贊同地點了點頭:“姑娘也不是一個人,有我們倆陪著呢,我哥還帶著刀呢。方才要不是你是表少爺,就砍你一刀!叫人把你綁出去打一頓!”
長壽聞言,氣憤地朝苗丫揮了揮袖子,輕蔑地道:“鄉下野丫頭,懂得什麼?主子說話哪兒有你說話的份?懂不懂規矩?”
話音未落,就被一個小石子砸在膝蓋上,疼得他大叫:“好個野丫頭!”
苗丫不屑地朝他吐舌頭:“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把你的牙齒打下來,叫你說話關不住風!”
林謹容突然很想笑,實際上她也笑出聲來了。苗丫和鐵二牛見狀,放了一多半心。看來四姑娘並不是很害怕這表少爺,也不樂意他們被這小廝給欺負。
長壽被林謹容笑得惱羞成怒,又不敢衝林謹容發作,只得委屈地看著陸緘:“少爺?”
陸緘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閉嘴,回頭對著林謹容道:“你也別讓他們作怪,我管不了你,自有三舅母會管你。”
林謹容的心咯噔了一下,抬眼看著他:“你要告我?你是不是男人啊?沒事兒學著別人告嘴管閒事。”
陸緘板著臉道:“我本來想給你一個機會改過自新的,但是你不需要。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這樣胡鬧,鬧出事兒來,又叫三舅母傷心。”
這個人真做得出來的。有一年林慎之在外頭幹了壞事,他替林慎之擦乾淨了,他們姐弟二人都求他別說出去,他硬是不答應,說什麼不能再助紂為虐,從而告訴了林老太爺,林慎之被狠揍一頓,打得半個月起不來身,陶氏差點沒哭死。且不論那事兒他做得對不對,反正他做得出來就是了。林謹容冷笑:“你還挺好心的。說吧,你要怎樣?”
陸緘清了清嗓子:“我剛才順著河道來,想過去看那邊的風景,但是找不到路,你如果答應下次不再亂跑,再幫我領路,我也不是不通情理,非要讓三舅母擔憂生氣。”
林謹容抬眼看過去,但見兩片山崖夾著清涼河,清涼河過了鐵二牛設網的那個隘口,往下就開闊了去,水流也湍急起來,崖上有許多遒勁的山木和野花探出頭去,在微風裡搖曳生姿。難得的清幽美麗。
這貨早前大概是真的想管閒事,擺表哥的譜,後來就是純粹想利用她的害怕恐懼領他遊山玩水吧?一輩子都當他自己最聰明呢。行!這次就好好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看見我還敢不敢上來湊熱鬧。林謹容掀起唇角輕輕笑了:“好說。”
“苗丫,收拾好咱們走。”林謹容朝河裡的兄妹倆招呼了一聲,忍著不適將溼鞋穿了。
陸緘明知溼鞋穿著不舒坦,卻也不言語。他聽說林四這丫頭因為上次的事情不但捱了打,還被遣到了鄉下莊子裡,他還以為不知有多難過委屈呢,誰知人家過得這樣暢快,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早前看到那個蹲在石頭上笑得無憂無慮的林謹容,心裡竟然生出了淡淡的嫉妒和濃濃的羨慕——有母親護著的人,才能把膽子養得這麼肥。
從七歲那年成了林玉珍的兒子後,他從來,從來也沒有這樣快活過,不管隆冬酷暑,他都是每天很晚才睡覺,很早就起床,拼命讀書習字學才藝,在陸建新和林玉珍面前恪盡孝道,規規矩矩當好這個兒子的角色,為了不給親生父母添麻煩,他甚至不敢詢問來往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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