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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你快出來!”
聲波衝進層巒疊嶂,激起波波回聲,像冰雹珠子、反彈至他耳膜。
“鄢祝……”
皇后的聲音突然卻、戛然而止;之前的眯眼重幕,迅即消退乾淨;只剩衰草萋萋的狂野、夾雜著死寂無聲的風吹。
皇后呢?
鄢祝融大驚失色,張皇失措的喊聲從喉腔衝出來,跌入無邊蒼穹,摔成撕心裂肺的殘破:
“皇后?皇后?”
“皇上!皇上!”
鄢祝融被人緊急喚醒;他在看清眼前人是留金的瞬間,人徹底從那夢境,被決絕的抽離。他腦中意識迅速閃過迷惑急促,接著就是繃緊的心跳呼啦啦的直喘。
留金看著大汗淋漓的皇上、擔憂不已,他連忙端了參茶送他壓驚。
鄢祝融倉皇急切的咽盡茶水,卻發現肢體虛綿無力,像是失了骨架的支撐;適才的夢魘不停在他心中回放,那諸多的細節,曖昧的別有隱喻,更多還是冷酷的不安;鄢祝融揣著靜不下來的心跳,繼續體味心有餘悸。
直躺息片刻,鄢祝融仿似才蓄積力量,夠揮手使出命令給忐忑不已的留金。
留金不敢多嘴提議皇上換下汗衣,但他心想著皇上剛才夢中呼叫皇后的驚憂,卻也不敢離的太遠;只坐在角落、側耳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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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的時候,沉默而倉促;既沒依溶月之言聚膳,也沒有帶走楨佑。
小傢伙陪著溶月過春節;兩人寫對聯、放鞭炮;唱歌跳舞、自娛自樂。過了正月十六,皇帝派留金來接楨佑回京。
小傢伙有些樂不思蜀,對待離別的不虞反應強烈,除了哭泣就是哭鬧。溶月被他泉湧的泣容引得傷懷,不由也是淚睫於盈。
淚腺脆弱、稍有觸動、就按捺不住;前塵往事,新憂委屈悉數碎裂在溶月心上;她不禁哀慟,宣洩的心傷越發逼人傷心。
溶月失常的悲傷,反到驚嚇的小傢伙淚停泣止,他連忙手軟聲也軟的替她抹淚:
“母后別難過!我乖……我不哭。”
軟聲細語;溶月的心瞬間被搓揉來回。酸澀像個不小心觸炸的煙霧彈,瀰漫、嗆的她鼻酸不已。
溶月把柔軟的小人抱緊,一大一小,此起彼伏、不能剋制的哽噎啜泣。
氛圍驟然降低逼仄,壓的房裡眾人紛紛紅了眼睛;就連一向對皇后頗多質疑的桂嬤嬤都啞了聲音,小聲跟眼含不忍的留金商量:
“要不,我們先出去?”
留金暗吸著鼻子點頭,只留抹淚的半春在房,帶了其餘幾人悄然退出。
立在門外廊簷,桂嬤嬤拿著赭色的帕子還在拭淚,留金看著少不得安慰:“嬤嬤快別淌淚,您這年紀大了,小心傷身!”
桂嬤嬤知留金深得皇上信任,聽出他對自己的客氣,可卻不能倚老賣老;她忙忙亂抹兩把殘淚,笑著作謝:
“你提醒的是。”
留金側耳靜聽著屋裡的動靜,笑笑沒再說話。桂嬤嬤也扎耳細聽,可除了呼呼風聲,再無聽不到其他端倪;時間一長,她就心生聊賴。
桂嬤嬤望著身邊的留金,有了攀談之心,同他問起了皇上:
“……這些日子可好?”
猛然見皇后哭的傷絕,留金心裡有些憂亂。但聽到桂嬤嬤的寒暄,他還是免不了笑的周到而熱絡;“皇上都好,就是記掛大殿下的功課。”
提起讓她引以為傲的大殿下,桂嬤嬤之前的傷悒頓時一掃而空;她立即換顏喜笑,連連附和:
“這些日子皇后娘娘教大殿下用韻,他開始學著作詩。”桂嬤嬤口氣榮耀:“他才多大啊!真正是聰明。”
聽出桂嬤嬤與榮有焉的誇炫,留金賠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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