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楊少君霸道地抓住他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手扣牢，一手撩開被子從他衣擺下探入，揉搓他的身體。

蘇黔有一半是嚇得，心跳急速攀升，曲膝欲頂開楊少君，被楊少君壓住他的腿，在他臉邊噴出一口含著濃鬱酒味的熱氣，喃喃道：&ldo;別鬧……&rdo;

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無奈和無助，蘇黔一愣，膝蓋慢慢收了回去。

楊少君保持這個姿勢抱著他，繼續用剛才的語氣喃喃道：&ldo;他說我漠視生命……這算什麼……當過兵的人，哪個不是這樣，世界本來就是這麼黑暗的……&rdo;

蘇黔問：&ldo;他是誰？&rdo;

楊少君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ldo;我漠視生命嗎？我也很怕死的，我要是死了，老太婆怎麼辦？我還沒存夠錢養她。&rdo;他話裡的老太婆指的卻是自己的母親。

蘇黔不說話了。

楊少君輕笑一聲，道：&ldo;我要是死了，你會難過嗎？&rdo;

蘇黔迅速回答道：&ldo;不會。&rdo;

&ldo;是啊，我也想你不會……&rdo;楊少君把腦袋拱進他頸窩裡：&ldo;不過老太婆會難過吧。我爸也不會……嗯，只有她一個人會難過。&rdo;

蘇黔沒有說話，慢吞吞抬起手，在空中僵硬了一會兒，慢慢落到他背上，變成一個輕輕的擁抱。楊少君抱緊了他的腰，冰涼的鼻尖蹭著他的脖頸，囈語道：&ldo;以前我當兵的時候，有一次我們路過一個建築工地……那時候正好有一個工人因為包工頭捐款潛逃沒領到工資就鬧自殺，爬到腳手架上，要往下跳……我們隊裡有一個新兵爬上去把他救了下來……他因為這件事記了個三等功……後來我們隊裡那些人啊，就一直盼著，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恨不得天天有人要自殺，我們也去救人，救一個能少奮鬥幾年呢……我們嫉妒他，不因為他救了人，只因為他運氣好……你說是不是？&rdo;

蘇黔問他：&ldo;你當了這麼多年刑警，救了不少人吧？&rdo;

楊少君輕笑：&ldo;是呀。我救過一個人質，七歲的小女孩，那時候我還是個普通刑警。當時把她從匪徒手裡搶下來，我想，太好了，副隊長那個缺是我補上了。&rdo;

蘇黔很平靜地說：&ldo;那也沒什麼，是你應得的。不管做什麼職業，人都該想著回報，沒有無私奉獻的事。如果目的有助於達成結果，那麼不管是什麼樣的目的都是可取的。&rdo;

楊少君笑，像個孩子一樣趴在蘇黔身上撒嬌：&ldo;是啊……是啊……他也說我盡職了……他們有什麼權利這麼說我……&rdo;一哽，突然激動道：&ldo;為我好？放屁！我就是他親兒子，他也沒權利對我指手畫腳！老子自己的命，用得到他們假好人？&rdo;

蘇黔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楊少君，和他一樣，楊少君也是個不愛掏心窩子說話的人。兩個人在一起，雖然是楊少君的話更多一些，但他說的總是些不著邊的嬉皮話，臉上總是掛著不正經的痞笑，從來也沒跟誰急過臉。

蘇黔對於他的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