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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要對我大談生意經,其實那些東西我根本聽不懂,也沒興趣去知道,可是看著危昀的興奮勁,我覺得這就是屬於我的幸福。
不知從何時起,危昀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多,而秦嶽來的越來越少。敏感的我發現這便是他們二人之間的默契,甚至我有種直覺,他們心裡的想法彼此是知道的,儘量做到不傷害對方,所以他們都是體貼的好人,都是願意守護我的好人。而我,一輩子只能愛一個好人。
“好人沒好報”,“好景不長”,這些話總會在我想到危昀去世時的樣子蹦出來。
那天,天色也霧濛濛的,卻沒有下雨,我想可能是老天同情我哭得太厲害了,不忍心再留一把淚。
病床前,我看著危昀以往英俊的臉蒼白得沒有血色,心裡像是被活生生挖出去一塊肉般的痛。甚至希望就此痛的麻痺,痛到沒有知覺,痛到死算了。
“如果可以讓他活下來,我願意減壽十年。“
這話很像小說對白,可卻是我當時的真實想法。
我哭了,我沒法抑制自己的眼淚,因為它們總是不聽話的往外流。
我抱著幾歲大的小危成說:“來,來跟爸爸說說話。”
或許小危成感到不對了,他也哭了:“爸爸,你是不是要走了。”
“胡說!”我有些急切:“爸爸是累了,需要休息。”
危昀看著我倆,他的眼神是那麼溫柔,聲音是那麼虛弱:“以後要聽媽媽的話,每頓飯都要替爸爸多吃一碗。”
“爸爸!”小危成伸了手過去抱:“你別休息,咱們一起去玩,我每次一想到玩就不會累了!”
我的心裡被石頭堵住了,難受的喘不過氣,又聽危昀道:“乖兒子,以後你要盡情的玩,也替爸爸玩回來。”
小危成:“不要不要,我要跟爸爸一起。”
危昀紅了眼,氣若游絲,卻還在安慰:“乖,爸爸老了,玩不動了,以後……媽媽會陪著你,陪著你長大,爸爸……不是個好爸爸,爸爸也想偷一次懶……”
小危成放聲大哭。
那天是我人生中哭得最久的一次,可能比剛出生那次還久。我不知道一個人的眼淚到底會不會流乾,也不知道眼淚氾濫的時候會不會流進心裡,滋潤淌血的心臟。我只知道,那一刻我已經決定要好好的活,好好的帶大危成,那是危昀的希望,是危昀的血脈,也是我對危昀的愛。
後來,小危成逐漸長大了,他懂事的比一般孩子都早,從不對我哭、對我鬧,甚至連想吃糖果的慾望都沒有。而我卻認為他不是不想,而是心疼媽媽,所以從來不提。
作為一個母親,我與兒子之間的溝通並不能像同性之間那樣容易,因此秦嶽的溫和與偶爾的固執,再加上他們之間的熟悉,以至於危成有時候更聽秦嶽的話。而我也越來越難理解,是什麼原因可以另一個男人暗戀一個女人三十多年還未變質,是愛,是希望,還是勇氣?
有人說接受一個人需要勇氣,拒絕一個人需要更多的勇氣。
可我卻認為,可以等一個人,等一個不知道會不會等到的人,那才需要真正的勇氣。
……
時間真是可怕的武器,悄無生氣的帶走人的青春,改變人的想法,可秦嶽的執著卻像是覆蓋了永不褪色的保鮮膜,沒有被時間沖淡。
多年後,當他鼓起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送上了野百合,親口對我說:“野百合也有春天這話有點俗,可是我卻真的希望你的春天還沒過去。”
這話太文藝了,我強忍住笑的衝動,望著他通紅的耳根,久久不語。
我不敢笑,不敢哭,甚至不敢開口說句話,生怕有些難以抑制的情感會因一個衝動而潰堤。
望著日光下的他的臉,已經有了許多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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