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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本質的文一一屈辱的回答：「偶爾也能感覺到。」

「你不會害怕嗎？」飛嵐好奇的問。

「當然會害怕！不害怕我早就暴打他狗……夠高的那個頭了！」文一一惱火的回答，「他有時候真的很欠打！」

「那是因為他和普通人不一樣，」飛嵐非常肯定的說出了離譜的話，「他這麼說是有深意的，只是你沒有領會！」

文一一：？？？

小夥子你怎麼比我還能腦補啊？

接下來文一一就被迫聽飛嵐講述法爾的故事，聽他吹法爾是個無死角的強者，講法爾是多麼多麼深謀遠慮。

可把文一一聽的腦瓜子嗡嗡的響。

……她單知道飛嵐被痛打一頓後死纏爛打想和法爾交朋友，可沒聽過飛嵐成了法爾的無腦迷弟啊。

看著說起法爾就滔滔不絕的飛嵐，文一一已經放棄了。

作為曾經惡棍組的無腦粉絲，她知道根本勸不動的，只能『嗯嗯嗯』點頭『你說得對』，藉口要洗漱想跑。

「你一個人很危險，我和你一起去。」飛嵐興致勃勃的說。

文一一：要遭。

果然，在前往附近河流的一路上，文一一被迫吃了大量洗腦包，聽飛嵐吹噓惡棍組其他人有多好。

「那你呢？」文一一實在忍無可忍，「你一直在說你的朋友，能和我說說你嗎？」

「我？」飛嵐臉上的興致肉眼可見的消失了，「我沒什麼好說的，和他們比起來，我只是不值一提的小角色。」

得，又開始自卑了。

文一一想了一下，決定從側面誇一下飛嵐：「我覺得不是這樣的，既然你的朋友們那麼優秀，他們也認可了你，說明你一定是有非常優秀的點。」

飛嵐失落的說：「如果說我還有什麼優點，那就是我的臉了。」

「當然不只是你的臉。」文一一臉上笑容不變，「雖然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但是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真的嗎？」飛嵐扭頭看文一一，雖然厚厚的劉海蓋住了他的半張臉，但是文一一彷彿感覺到了布靈布靈的光，「那麼有哪裡優秀呢？！」

「你的實力很強，像你這個年紀就可以這麼輕鬆的調動元素使用戰技，可以說是萬裡無一了吧。」文一一開啟誇誇模式。

「嗯嗯！」

「而且，你誠心誠意的誇自己的朋友……其實很多人在周圍人優秀的情況下，會產生嫉妒心的，你這個品質真的很可貴。」

「這樣嗎？」

「這幾天因為我走不動，斯梅德利要揹我，他的行李也是你在拿，你真的很體貼。」

「行禮很輕的，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這說明你力氣很大，你真厲害！」

文一一絞盡腦汁的找了各種有點，把飛嵐狠狠誇了一遍。

「之前我還覺得你礙手礙腳的。」飛嵐笑了起來，露出了尖尖的虎牙，「但是你是個好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

誇人誇的腦漿蒸發的文一一：「法爾他們沒誇過你嗎？」

「我們一般不會說這些。」飛嵐撓了撓自己的臉，「感覺很肉麻很噁心。」

朝陽下，少年既不像之前旅遊時沒有絲毫存在感的靦腆，也不像是掀起劉海時充滿了魔性的氣息。

他如同每一個同齡人一樣，朝氣勃勃，年輕氣盛。

他還挺單純的。

文一一想。

而這樣一個單純的少年，最後背叛了人類，在魔族掙扎爬上了權力的尖端，卻在面對舊友時心甘情願赴死。

在生命消逝之前，他也只是流著淚說自己想要回到過去罷了。

而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