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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貴?沈井原那麼大方,隨便送她的一條手鍊都能換來一輛計程車了,這會子她倒是知道節省了。
錢叔早早的就等在醫院門口了,看見商陸從奧迪車裡下來,便急忙背過身去不敢打招呼,直到車子開遠才上前迎去,手裡拿著一個保溫飯盒。
“外面有風,快進去吧!”商陸跨上了他的手臂。
錢叔邊走邊笑著說:“我給你帶了你愛吃的雞蛋卷,你在這邊也沒人給你做。”
商陸不動聲色的接過那掉漆的保溫飯盒,指尖擦過錢叔後背的一剎那突然發現那雙手開始褶皺蒼老。
記得第一次在福利院見到他時,他還是個乾淨瘦削的男人,也是用這雙手牽著她回了家。
A市福利院裡的小孩大致分兩種人,一種從打出生起就不知道父母為何物,另一種在很小的時候便承受了失去父母的不幸。商陸屬於後一種,父親商志高是城裡最大醫院的外科醫生,母親楊愛梅是省歌舞團的舞蹈演員,而幼小的她也曾是幼兒園裡老師誇讚的甜心。可在她6歲的某一天突然有人充滿憐憫的告訴她:孩子,你的父母過世了。
六歲的商陸並不明晰“過世”的含義,她只是知道再不會有母親監督她每天練舞蹈,彈鋼琴了,再也不會有父親在安逸的夜晚為熟睡的自己掖上被角。
於是商陸被父親的摯友席崇華和段冰收養,卻於兩年後在超市買奶糖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走。
商陸一直為自己能從人販子手中逃出來又輾轉進了福利院這件曲折的事感到唏噓,也為席崇華從沒在A市尋找過自己而心灰意冷。
她被高大和藹的錢叔牽著回了家,錢叔的另一隻牽著的男孩子,是和商陸在同一個福利院卻從未說過話的小木頭戚樹。
後來三個人在A市近郊的一個小鎮裡安身立命,錢叔青年時是個地皮混混,偷東西的手法專業而嫻熟,直到被人剁了兩根指頭,又踹斷了命根子後,便絕跡江湖。後來靠修表為生,直到去年肺炎住院。
錢叔不能勃、起的秘密是商陸在發育高峰期時不小心從鄰居那裡聽到的,回到房間裡商陸一臉神秘的問躺在下鋪的戚樹什麼是“不能勃、起”,戚樹的俊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無聲的轉過身去看書,商陸撇了撇嘴爬到上鋪去看雜誌。當天晚上戚樹居然在零上30度的高溫下穿起了長褲睡覺。
戚樹的優點很多,俊俏、冷靜、過目不忘、智力過人,錢叔在那麼多的孩子裡選中他算是撿了大便宜,然而商陸卻始終搞不懂自己到底有什麼出眾的,她自私、無恥、刻薄,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張精緻的面容。
後來遇到沈井原她才知道,錢叔是明智的,男人的智慧可以惠其一生,而女人的臉蛋則是張終身免充值的飯卡。
作者有話要說:
☆、她的名字
Chapter02。入侵
3
A市最大的公立醫院門口人來人往,商陸在醫院門口莊嚴肅穆的大柱子站了許久,才扶著錢叔邁步進去。
大廳的長椅上坐著等待的人們,他們憂心忡忡,愁眉不展,眉宇間隱藏著人世間的苦難,商陸將手裡的保溫飯盒放回錢叔手裡,囑咐他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去掛號處掛號。
走在充滿消毒水味的走廊,時間彷彿穿越回十幾年前,牆壁上貼著嶄新的醫師照片,商陸抬頭望瞭望,彷彿看見父親水墨般的眉眼印在玻璃窗裡,他曾那樣俊朗的出現在這裡,俊朗到讓人一眼就能注目。而在父親照片的下一行,就是慈眉善目的席叔叔。
掛號的小護士正在修指甲,懶洋洋的將單子推出視窗讓她填,可能是用力過大,單子貼著大理石臺面便落在了地上。小護士冷冷的看了看商陸,繼續修指甲。
商陸默不作聲的彎下身去,將單子撿起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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