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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大鬍子開始繼續給梁可味吹噓,「瑞可不只是打牌厲害,所有賭場裡的專案他都不在話下。他開餐廳的啟動資金,就是在拉斯維加斯掙來的。掙夠啟動資金之後,他立刻就抽身走了。沾賭還沒上癮的男人,我就服他。」
梁可味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陳識還有這樣的一面。不過,從賭博的原理上來說,只要數學足夠好,心算足夠快,的確是可以戰勝運氣的。
而大鬍子說完之後,忽然想起來,這樣一個自制力極強的人,難怪面對可味這樣可愛的女孩子,也能把持住他自己了。
新的牌局開始,大鬍子和梁可味一起加入,玩一個牌位。說是大鬍子在幫梁可味玩,實際上,他只是給梁可味介紹規則,讓她不要犯規,其他的都是梁可味摸清之後自己玩的。
幾局之後,梁可味已經達到跟大鬍子差不多的水平,幾乎不會墊底,但贏不了。
陳識出現的時候,穿著一身襯衫和西褲,這不是他日常的穿衣風格,好像剛從什麼正式場合趕過來,沒來得及換掉的樣子。他挽起的袖口,和領口敞開的兩顆釦子,還是散漫隨意的樣子,又很像他的風格。
他給大鬍子使一個眼色,大鬍子很自覺地把梁可味身邊的位置讓給他。他坐下就被梁可味身上檸檬的清香晃了心神,拿起桌上唯一一杯水喝了幾口,故作鎮定地把眼神擺到桌上的牌局來,其實根本沒有看。
梁可味看陳識坐過來的動作,注意到他只落在牌局上的目光,以為他想接手,就把手裡的牌遞給他。
陳識放下水杯,沒接這牌,只是說「不用給我,照我說的做就好。」他掃一眼桌上可見的明牌,再看梁可味手裡的牌,低聲問她前面幾輪大家出牌的情況。她沒能給出準確的回答,不過他也猜得出來。
到梁可味的輪次,陳識淡淡開口道:「all 」
場上剩下幾人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一輪加註完成,焦點再次回到梁可味這裡,她攤牌的那一刻,全場呼吸凝滯,她自己也是。
只有陳識臉上沒什麼表情,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只想混在一眾的視線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看那張笑逐顏開的臉,來自喜歡女孩的笑臉。
梁可味贏了今晚的第一場牌局,把之前輸掉的籌碼全部贏了回來。大家都挺激動的,大鬍子、希爾,還有剩下的玩家,都由衷覺得這一刻扣人心絃,心甘情願把籌碼推到梁可味這邊。
陳識是看到梁可味笑,才淺淺勾起嘴角。她一臉天真地問他剛才是怎麼做到的,他認真給她復盤剛才的局勢。酒吧太吵了,只有離得很近才能聽見。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梁可味感受到陳識的鼻息一下一下撲在耳垂上,那股熱意卻足以穿透耳膜,抵達腦內。他情蠱一樣的靡靡之音令人沉溺其中,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內容。
她只想讓他多講一些,講久一些。
大鬍子在旁邊看得樂,朝希爾挑了挑眉,意思是說,像你們這種年輕男孩只知道贏得女孩子手裡的錢,而大叔才知道怎麼贏得女孩子的心。
直到酒吧裡的燈忽然變暗,一束追光打到陳識身上。
眾人的目光才轉移到舞臺上去,羅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他們注意力全在牌局上,完全沒有發覺。
那個在臺上濃妝艷抹、滿臉亮片的女人,手指扣著話筒指向陳識的方向,「我喜歡這個人很多年了。他從來沒有聽過我唱歌。今天他第一次過來捧場,我想為他唱一首歌。」
陳識只覺得這束追光刺眼,他既沒有聽歌的興趣,也沒有在酒吧待下去的想法。他只想帶著梁可味離開這裡。
梁可味拉住他,「聽一聽吧?就當是陪我。」然後就任性地把他拉到距離羅莎最近的臺前。
大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