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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鯉鯉有些頭疼,轉眼看到蜉蝣緊閉著的房門,靈機一動,拔腿就跑。
「那個師兄我先走了,我去叫蜉蝣起床!」
「遊、師、妹!」
秦壽師兄在身後怒吼,遊鯉鯉哈哈狂笑,跑到蜉蝣房間門前,中氣十足地喊人。
「蜉蝣!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然而,門內靜悄悄的,沒有絲毫聲響。
遊鯉鯉納悶地撓撓頭,又拍了拍門。
「蜉蝣?小蜉蝣?徒弟?師父?別裝啦,快起床!」
門內依舊毫無聲響。
此時,秦壽師兄已經追了過來,見狀也顧不得找遊鯉鯉麻煩,擔心地道:「不會是生病了燒糊塗了吧?」
遊鯉鯉恍然,對哦,蜉蝣只是修士不是神仙,還是會生病的。
當下也顧不得避嫌,和秦壽師兄一起把門用暴力推開。
年久失修的木板門輕易就被推倒,「咣!」地一聲,激起地上一些細小的齏粉,在晨光中靜靜飛舞著,其中一些還飄到了遊鯉鯉的臉上。
遊鯉鯉揮開灰塵,皺起了眉。
看來蜉蝣真是生病了,平常那麼愛乾淨,一天恨不得打八百遍清潔術的人,房間地上居然有了灰塵。
她擔憂地往床上望去。
然而——
遊鯉鯉呆呆地扭頭看秦壽:
「師兄,蜉蝣——不見了?」
蜉蝣不見了。
找遍了整個禿山後,遊鯉鯉確認了這個事實。
「興許是跑出去玩了,年輕人嘛,總是喜歡跑來跑去。」秦壽師兄這樣安慰遊鯉鯉。
遊鯉鯉呆呆點頭,然後便把禿山周遭都找了一遍。
沒有找到。
又去上清宗坊市。
坊市上依舊熙熙攘攘,遊鯉鯉不看路兩旁形形色色的店鋪,只盯著路過的行人瞅。
蜉蝣長了張普普通通的大眾臉,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過去,所以遊鯉鯉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每看到一個人,就仔細地盯著人家的臉瞅。
這樣的瞅法,在修仙界稱得上冒犯了,好脾氣的解釋下也就算了,但總有脾氣不好的。
脾氣不好的,遊鯉鯉很快就遇上了。
「看什麼看!」穿著跟蜉蝣一樣修身短褐,樣貌卻十分凶煞的男人拎起遊鯉鯉的衣領,惡聲呵斥。
不是蜉蝣。
遊鯉鯉失望地嘆口氣,熟練地道歉,「對不起,我在找人,認錯了,非常抱歉。」
男人哼了一聲,目光在遊鯉鯉臉上逡巡一圈,忽然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找人?找什麼人,情郎?那還找什麼,你看看我怎麼樣啊?」男人咧嘴笑起來,空著的那隻手忽然伸到胯下,將褲子拉開。
遊鯉鯉臉色一變,正要動手,男人忽然痛呼一聲摔倒。
「滾。」一個好聽卻有點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男人的痛呼驀地卡在嗓子裡,突然一個打滾爬起,飛快地逃了。
「你沒事吧。」那個好聽的聲音又響起,這次不那麼陰惻惻了,反而有些溫柔?
遊鯉鯉抬頭,就看到一個面容普通,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記憶點的男修士……
有時候沒有任何記憶點也會成為記憶點……遊鯉鯉忽然睜大眼,「是你?」
是上次來坊市,乘紙鶴離開時撞上的那個修士!
男修僵硬蒼白的臉微微一笑。
「是啊,是我。」
遊鯉鯉有些不自在地躲過眼神,雖然這人救了她,但不知為何,給她的感覺卻很不舒服。
「多謝道友。」遊鯉鯉拘謹地道了謝,想著是請他吃頓飯把人情還了,還是直接送東西?送東西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