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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笑道:“哥哥莫是怕阿弗會加害你和錦酥。”
無論是語氣,還是笑容,都還是以前的樣子。
溫錦酥欣慰,替南宮夷接下話茬,礙於君臣之禮,她不敢叫他本名,只說:“皇上你多慮了。”
一句“皇上”,南宮弗的眸子頓時黯淡不少,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再無他話。
一晚上,只聽得酒水溢滿杯的聲音,而喝酒的,只有南宮弗一人。
他的心裡像是踹了極大的心事,滿面愁容,時不時還低嘆一聲。
南宮夷見此,眉頭深皺。
他曾告訴過溫錦酥,南宮弗酒量極差,平日胃也不好,此刻恐怕是在擔心他的身體。
見狀,溫錦酥淡淡一笑,他終究還是心疼這個弟弟,於是伸手阻止南宮弗再次添酒,柔聲勸道:“皇上,喝酒傷身。”
“錦酥,你別叫我皇上。”此時的南宮弗已經有了醉意,雙頰緋紅,眼神迷濛。
“哥哥。”
他像個孩子一樣呼喚南宮夷,幾乎乞求地哭訴道,“哥哥,阿弗深知此舉有違道德倫理,但你可知曉,皮影節那晚,我就已經愛上錦酥的,可是她卻連正眼都沒瞧過我,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可是……感情之事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錦酥溫良,有妻如此,夫復何求。這皇位本不屬於我,哥哥如果肯割愛,這皇帝,我不當也罷。”
南宮弗的這番話讓她全身的血液仿若倒流,溫錦酥心下大駭,費了好些力氣才迫使自己鎮定下來。
她轉頭去看南宮夷,他的半個身子都埋進了深深的陰影裡,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見他握著酒壺的手緊了松,鬆了緊。
回家的馬車上,南宮夷坐在角落一言不發,溫錦酥把頭偏轉車外,任夜風吹乾臉上的溼意。
隨後幾日,南宮夷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誰也不見。
溫錦酥單純的以為他只是在為南宮弗對她有意而心傷,哪曾曉得,他在乎的,唯有那最後一句話。
等她終於見到南宮夷的時候,他的手裡赫然握著一封休書。
溫錦酥愣在原地,全身寒涼。
“錦酥,原諒我。”
在書房那幾日,他的理智時刻都在提醒著他那次晚宴只不過是南宮弗設下的一個陷阱,但是,對於皇位的偏執,他最後還是選擇孤注一擲。
7。枯骨香(6)
【6】
拿到休書後的第二日,封妃的御旨便傳了下來。
傳旨的公公笑得諂媚,尖細的嗓音刺得她生疼。
“恭喜娘娘,娘娘真是好命。”
好命?
她嗤笑,若是命好,如今又怎會是這般模樣。
臨走前,她細心地為南宮夷整理好皺亂的衣衫,南宮夷許是沒有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正想伸出手抱住她,胸口卻驀地一疼。
一把匕首毅然刺在他的胸膛上。
溫錦酥笑得嫵媚:“新婚之夜這把匕首我沒用上,現在,我把他送給你。南宮夷,你負了我,今日這一刀就當我便宜了你,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
說罷,招來眷娘一同離開。
風挑起,裙裾飛揚,遠去的那身紅裝像是一把燒得通紅的烙鐵,狠狠地在南宮夷心上燙下一個傷疤。
南宮弗以皇后之禮冊封溫錦酥為淑妃,漫漫長街,紅毯遍鋪,街道兩旁擠滿了圍觀的人。
半路,眷娘掀起轎簾一角,告訴溫錦酥,從她上了花轎開始,南宮夷就跪在大門口,胸口還插著一把刀。
溫錦酥掀了蓋頭,冷笑道:“他這是作甚,消除罪惡感?”
眷娘看著她,秀眉緊蹙:“小姐,我只怕姑爺失血過多,會有生命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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