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曛和小黑②(第2/2 頁)

，才檢視起身體狀況。

很陌生，又熟悉。

不是“黯”的軀體，但是……很像是曾經的小黑。

“醒了。”熟悉的聲音中蘊含著多重情緒，在不遠處響起。

他扭過頭去看，發現，嫤曛的眼底多了些青黑之色。

“發生了什麼？”他問道。

嫤曛走上前，在床邊的小桌上放下幾個小瓶，傷藥特有的中藥材味從瓶口處隱隱散發。

“回答我。”

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回答我——

你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才能讓我安然無恙地留在這裡？

當嫤曛真的為自己付出了些什麼，“黯”又不舒服了。

“……何必去管那麼多，”嫤曛一爪撥弄他額前的劉海，一爪不自覺地撫了撫心口，岔開話題低聲道，“你作為‘小黑’回來了、我們還能繼續在一起，這樣就很好。”

小黑不再開口問，但仍舊固執地想探尋真相。

為此，他一語不發、滴水不進。

“你是打算以‘餓死自己’這種蠢理由，逼迫我把真相告訴你麼！”嫤曛也生氣了，冷下了臉。

小黑默默地端起了桌上放置的碗筷，微冷的飯菜入喉後又下墜。

吃了個半飽後，小黑放下了筷子，又用那種不得知真相不罷休的眼神，死盯著嫤曛。

他不生氣。

但，他深怕嫤曛因此失去某件重要的存在。

“求你，告訴我吧。”

在某個清風靜靜的午後，小黑長出一口氣後，說道。

嫤曛抿著唇一言不發，但眉眼間已經有了些松泛的痕跡。

爪再一次撫上心口，她深呼吸，做足準備後耷拉著眼開口。

“黯”消失後，嫤曛開始尋找一種既能讓他回來，又不會為禍蒼生的方法。

世上難有兩全法，堪稱痴心妄想。

但如今幾百年過去，倒還真是讓她找到了。

“共享心靈、永生捆定……”低喃著嫤曛所說的口訣，小黑不由自主地哼笑了幾聲。

往後餘生，他和嫤曛會共享嫤曛的靈魂和心臟。

曾經君臨貓土的混沌主宰，會成為被拴住脖頸的貓，此後除非再到黑暗被召喚的時刻，都不會再擁有自由。

“你不喜歡的話，我爪中還有一份解開之法。”嫤曛補充道。

“不必，”小黑果斷拒絕，微笑著道，“這樣就很好。”

他知道嫤曛這麼做，必定是沒有經過思考。

他們如今隱居在山林中，與世隔絕，會過上一段從未有過的好時光。

而在那之後的問題，就由他來想辦法如何解決。

生生世世不分開，是所憧憬的，也是最美好的結局。

現在，享受當下為重。

山林間的蟬鳴不疾不徐的，在耳邊盤旋，似乎在附和他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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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與小黑篇·纏情斬不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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