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陳子轅心裡酸澀不已,他突然出聲說道:
「殿下,末我離開後,您要怎樣生活呢?」
「還死不了。」
望著陳子轅的臉,謝玄濯心下嘆氣,她並非要趕走忠臣。只因處在這般境地,還為她受的苦,大哭不已的人,善良忠心有餘,審時度勢之能尚無。
無法忍辱,有朝一日或許會害死所有人。
捂著有些脹疼的腹部,謝玄濯擦乾額角的薄汗,慢慢躺進稻草窩裡。這是她幾年裡,第一次吃飽飯,難免有些不適應。
身上絲綢衣裙柔軟得緊,像是那個少女溫軟的懷抱,謝玄濯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她。
少女的信香似乎殘留在自己的身體裡,謝玄濯記得以前醫師就判定自己會分化成一個乾元。
有關這方面的知識,她本就瞭解不多。在逃亡的這七年裡,更是不會有人教她。所以,謝玄濯只隱約知道少女應該是坤澤。
坤澤不該隨意與他人那般親密,想到這裡謝玄濯幾乎驚出一身冷汗,她剛才竟然在回味下午與少女如同打架的擁抱。
當時,她的手劃過少女淡金色的長髮,柔軟光滑的髮絲像是浸過流水的金色帷幕,閃著細碎的光芒。
那一刻,自己彷彿撫摸過纖細如絲的時光,似有融融月色照層樓,樓下是少女溫熱的手。
後頸發熱發得厲害,謝玄濯將嘴唇咬得出血,暫時壓制住腦中的旖旎思緒。自己尚未分化都已經有這樣的奇怪反應,若是有朝一日分化了
無論怎樣,還是要儘量遠離這個行事作風放浪大膽的少女。謝玄濯不由得把自己的褲腰帶系得再緊了些,這樣的美人,她可無福消受,只希望少女是一時興起戲弄戲弄自己便好。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輕輕推開,胖女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今天她待在外面的時間似乎特別久。
不知為何,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在路過謝玄濯的稻草窩棚時,停頓許久才走進小屋裡去。
「姓陳的,去給老孃找點吃的來。」胖女人一屁股坐下,隱隱揉著小腿,臉上卻是興奮的神情。
「你幹甚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陳子轅看著自己的妻子,無奈地嘆氣,「你腿上怎麼破了好幾個洞,你上山被樹枝劃破了,還是下水摸魚去了?」
「哎呀,叫你弄點吃的來你就弄,問那麼多幹啥?」胖女人少見地收斂了脾氣,有些彆扭地說道。
小屋開啟了門,陳子轅往大灶的方向走去。謝玄濯微微起身朝裡面看了一眼。胖女人的粗布褲子好幾處都被扯破,褲腳上還沾著黑色的油膩汙漬。
青羽小鎮兩面臨水,最近的大山也離這有十里地。胖嬸怎麼可能會上山呢。想到他們小院外未除的荊棘,謝玄濯眸色暗了暗,該不會胖嬸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我竟然迷上了蜘蛛紙牌!對了,十二點有二更,莫要錯過。
第7章 拉緊了褲衩子
還待思索胖嬸的怪異舉動,謝玄濯的心口上方三寸,卻傳來了熟悉的灼熱痛感。那疼痛來勢洶洶,彷彿有一簇火星包圍住她的心臟,不斷炙烤。
如果謝玄濯現在脫下衣服,便會清晰地看見心口那朵像是胎記的雙色蓮花,隱隱發亮,如同燃燒的流星。這塊胎記從她出生時便有,一月總要疼上那麼十幾日,無數醫師也查不出究竟來。
只有一位碰巧路過的草原遊醫猜測說,那是她自己刻下的印記,目的是為了提醒。
想到這裡,謝玄濯不由得冷冷嗤笑,「目的是為了提醒了」,可她卻不知道是要提醒什麼,這就跟鬧著玩死的。
然而,這一次的疼痛比往常來得還要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