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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一見到你,我都差點兒把謝玄濯給忘了。」寧錦強行壓下心緒,滿臉愁容地說:
「皇上她跟傻了似地進了這扇大門,現在生死未卜。」
聞言,明淨翡只是輕輕一笑,「她不會有事的。」
寧錦剛想放下些心來,烏紅色的大門就突然碎裂開來,飛起的碎屑差點兒擦傷她的臉。
她有些驚訝地看向明淨翡,沒想到這人一出手動靜就這麼大,她的嘴唇張張合合幾次才說出口,「有你在,看來她是不會有事了。」
「這門上加了金巫族坤澤所使的幻障,你們要強行開啟的話很是費事。」明淨翡取下風帽,一頭如瀑的金髮灑落在肩,恍若陽光普照,她朝寧錦微微一笑,率先走進了天梧宮。紫檀也緊跟著她,一齊走了過去。
與寧錦所想像的不同,這兒並不華麗,除了十分空曠幾乎可以說是非常簡陋,一切物什都灰撲撲的,甚至有些破破爛爛,彷彿閒置了上百年。
空曠的大殿上方,站立著那個美麗的女人,她聽見明淨翡叫了那人一聲宮主。上燮計程車兵已經把幾人團團圍住,卻不敢輕舉妄動。
而謝玄濯此時雙目緊閉,被明淨翡護在懷裡,手中的蓮光也讓明淨翡握在手裡直指天梧宮的宮主。
「你竟然回來得這麼快,」宮主捂著自己被砍傷的手腕斜倚在臺階上,惋惜地搖頭,「可惜還是晚了啊,你的心上人已經陷入幻境了。」
「不會的,她有鬼眼,怎麼會輕易受到幻境的影響!」明淨翡感受著懷中人身體的溫熱,見到謝玄濯,她仍覺得心口刺痛,惘然若失,但心底隱秘地生出幸福感,卻不知這是不是南柯一夢。
「是啊,本來不會的。但她身上有關於你的印記,陷入有關你的幻境,再正常不過了。」
「我的印記?」明淨翡看著懷裡呼吸越來越微弱的謝玄濯,回想到了這人心口與自己胎記一模一樣的銀蓮花,她的心沉了下去。
「你在雲國霧洲待了那麼久,多多少少應該聽說過剎那海深處有以命換命的邪法傳說吧?」
「那只是傳說而已。」明淨翡捏緊了手指,指尖陷入肌膚,留下深深的劃痕。
「傳說麼?那你是怎麼重生的,絕跡的月衣花又是怎麼出現在你手中的?」宮主笑著看見明淨翡從無措惶然到瀕臨崩潰的模樣。「其實,你到雲國霧洲去就是想弄清楚,你的心上人是不是用她的命換了你的命,對不對?」
見明淨翡低著頭不說話,宮主美麗的臉孔突然猙獰了許多,「本來我是不想殺你的,要留著你繼續培育月衣花,可你壞了我那麼多的好事,逼得我不得不聯合雲家,來殺了你的心上人啊。」
「你看看,前世今生,都是你害了她啊。」看不出年齡的女人再次補充道,眼中閃過妖異的光。
「都是我,害了她?」明淨翡呢喃著這句話,這些年每當午夜夢回,她總會恍然想起自己所做過的事,對的錯的,歡喜的難過的,好似都褪色了一般,了無生趣。
曾經因為某個人有過某種情緒,失去了以後,就再也不會生出期待。
「姐姐,別聽這個老妖婆的。皇上她剛才,她剛才是自己找死,跟你沒有關係!」寧錦發覺明淨翡神色有異,忙脫口而出,也顧不得說的話得體不得體了,「他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妄想顛覆朝政,你可別上當了。」
「你就算救醒了她也沒用,只要我在,幻境就會無限損耗她的生命。」宮主美麗的臉上笑意盈盈,「是不是覺得很後悔啊?後悔沒有早點珍惜她,沒有對她好一些,沒有陪在她身邊」
女人的聲音如夢似幻,彷彿在吟唱著一首甜蜜深刻的歌謠,讓人平靜到昏昏欲睡。
明淨翡輕輕撫過謝玄濯的臉頰,輕如白雪的紗衣如羽毛般綻放。寧錦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