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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雲憶綿可是今夜等著給你侍寢呢。」見謝玄濯醒了過來,寧錦淡定地坐在一旁飲茶,「之前你又是出去打仗,又是南巡,逃過好幾劫。這一次,我看你現在怎麼辦。」
「朕就待在你這兒,她又能怎麼樣?」謝玄濯仰頭看向窗外,目光一陣空茫,心口的銀蓮花灼熱疼痛,似乎是在提醒她曾經的每一寸過往。
「你不明白,寂寥深宮,很容易逼瘋一個人的。尤其是那些鬱鬱寡歡求而不得的人。」
似乎是為了驗證寧錦所說的話,文度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下說道:
「皇上,娘娘,雲妃娘娘被刺客襲擊,受了重傷。」
等謝玄濯匆匆趕到雲憶綿的寢宮時,濃重的血腥味裡散落了一撮耀眼如綢緞的金髮。
「她怎麼樣了?」謝玄濯皺著眉,眼眸裡寒流重重。
御醫目光凝重地回答道:「皇上,雖未傷及要害,但娘娘失血過多,必須好好養著才可。」
「那就把名貴藥材都送來,保得雲妃性命無憂。」
聽見了謝玄濯清越冷淡的聲音,雲憶綿掙扎著醒來,輕輕嗚嚥了一聲,「皇上。」
「皇上,您不想知道今日那刺客是誰嗎?」
「朕會著手讓刑部調查的,你好好休息。」謝玄濯替雲憶綿掖了掖被角,目光瞟過地上的金髮。
「皇上,刺殺臣妾的人是金巫族人,在場的所有宮人都可以作證。」雲憶綿臉色蒼白,目光灼灼地盯著謝玄濯。
「金巫族人?」謝玄濯一臉平靜地看著雲憶綿,長睫微微上揚,溫和而無情,「你想說什麼?」
聞言,雲憶綿一咬牙說道:「皇上,絹人殺手就是天梧宮弄出來的,多少大臣要求你找來皇后娘娘問清此事」
「到底是問罪還是問事,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謝玄濯琥珀色的眼眸裡醞釀著怒意,看來雲憶綿的父親是等不住了啊。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說道:
「難道小小的刺客就能亂了我上燮?雲憶綿,後宮不得干政。你今日的話,朕就當從未聽過。」
「皇上你真的真的喜歡那個妖女嗎?」雲憶綿恨恨地看著謝玄濯,只覺得心灰意冷。
謝玄濯笑了,眼裡彷彿熔著烈火,她輕輕說:「你們都覺得她是妖女?」
「為什麼,可是為什麼呢?她已經走了,跟別人離開了你,背叛了你,你為什麼還要」
謝玄濯剛才還稱得上溫柔的面容,驀地變做冷寒。
「因為我很害怕,這個世上真的有人會愛我嗎?我是個廢物,」謝玄濯輕聲說,「父皇和母后為我死了,比我善良百倍的皇兄也死了,我卻是個連劍也拔不起的廢物。因為我不行,只能眼睜睜看著姐姐被人欺負,我的確百無一用啊。」
「不,不是的,你是上燮的皇帝啊,是天下的主人。我父親一直看好你,說你是最有能力繼承皇位的人。」
「你父親?憶綿當初你會與朕成為朋友,也是因為他的關係吧。」謝玄濯臉上是洞悉一切的笑容,她的眼睛失了清明,卻明亮如雪,「可是,也只有她知道我是個廢物,可她不在乎。」
「什麼?」
「她愛我啊,」謝玄濯仰頭看著門外無邊的細雨,「我是不是廢物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雲憶綿顧不上身上的傷,恨道:
「可你給不了她想要的,你什麼都給不了,所以她已經離開你了,不是嗎?」
謝玄濯停下了走出殿外的腳步,心裡忽然酸澀不已,「總有一天可以的。」
看著謝玄濯絕情離去的腳步,雲憶綿冷冷笑了,眼角不自覺流下淚來,她對身邊的侍女說道:
「告訴父親,我同意他的計劃了。上燮的皇位是該換個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