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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壞女人,攪亂了別人一池心緒後,又如流螢一般散去。
「既然你已經快活了,為什麼還要走?」
「嗯,因為我就是來報仇的,報完仇了為什麼不走。」
「你吃了太上丹,是真的要忘了皇上嗎?」
「我沒有吃。」明淨翡攤開掌心,那粒小小的藥丸在她的手心已經融化了一圈。
……
第二年的四月似乎特別溫暖,風淮城的桃花開得十分燦爛,層層疊疊的粉色花瓣沾著露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
一陣輕風吹來,飛花似雪,剛好飄進了皇宮宴會的大殿裡,恣情肆意地四處飄落,毫不在意在場的人會作何反應。
「謝棠,今年的桃花開得這麼多,我們去採來釀酒吧。」
坐在宴會高座上的謝玄濯眼神一陣迷離,幻覺中她又看見明淨翡在一片春光中,轉過身來朝自己招手,露出散漫嬌憨的笑容來。
坐在一旁的大巫師率先發現了她的狀況,忙開口道:
「皇上,您又陷入幻覺了?」
聽見大巫師的聲音,謝玄濯才恍然清醒,她忙淺飲了一口杯中酒,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一年以來,她常常做夢,夢見一個不一樣的明淨翡,夢見一個迫切而真誠、敏感而早慧的明淨翡。
桃花酒,最後她們一起釀了嗎?謝玄濯清楚記得夢裡的自己答應了,轉眼之間就拋卻了腦後。
「大巫師,你還是沒能弄清楚朕會出現幻覺的原因嗎?」
「皇上,臣只知道您身上有著某個人的印記。這種印記以命為引,臣尚且不知何處存在。」
「你繼續替朕尋找,」謝玄濯擺擺手讓大巫師繼續喝酒,下一刻雲憶綿就端著酒壺笑意盈盈地給她斟起了酒。
「皇上,您今天夜裡來憶綿這兒好不好嘛。」雲憶綿穿著薄紗長裙,收腰的剪裁恰好勾勒出她纖細如柳條的腰肢。
幾個月前,她終於如願嫁給了謝玄濯,被封為皇貴妃,離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遙。
而且那個女人出宮養病,自己肯定能取而代之,拿下皇后之位的。皇帝俱都薄情,謝玄濯也不例外。
正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有人喊著娘娘暈倒了。謝玄濯忙起身看見寧錦適時地倒在了地上,還悄悄向自己眨了眨眼。
「朕先去看看寧錦,你一會回宮先睡吧。」謝玄濯裝作焦急的模樣,送寧錦回了寢宮,留下雲憶綿在宴會上氣得直跺腳。
此時已經將近黃昏,晚霞瑰麗的色彩映在池水間,傾吐出流光溢彩的明麗。
「謝玄濯,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呢。」等御醫都走了之後,寧錦從床上跳下來,抓了幾塊糕點吃,「上一次要不是我來得急時,你差點兒就被雲憶綿霸王硬上弓,笑死我了。」
瞅見謝玄濯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寧錦笑得更開心了,「讓御膳房送紅燒肉來,明天也要。」
「你怎麼天天就惦記著紅燒肉?」謝玄濯見她沒事,又站到窗邊望著遠方的霞光。
「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從小在家便不受寵。一天三頓飯,能不能有得吃還得看家裡管事的臉色。如果管事剛巧賭錢贏了心情好,我或許就能吃上一頓飽飯,有時候還會有肉。久而久之,我看看管事的眼睛,就能知道今天晚膳的菜色。」
寧錦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平靜無波,彷佛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講完後,甚至還朝謝玄濯調皮地笑了笑,像是吃到糖果的小孩。
「那你說說從我的眼睛裡看出了什麼。」
寧錦呵呵一笑,「不用看你的眼睛,只是聽你的呼吸,便知道你很疲憊。」
「疲憊?」
「我是說你的心很疲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