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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潔白的裙角隨風而動,謝玄濯正要定睛細看時,藍衣姑娘走上前剛好擋住了她的視線。
「你的眼角怎麼會有傷痕,誰打的,告訴我,我替你出頭。「藍衣姑娘看見謝玄濯眼角下有一道淺淺的鞭痕,在極白的面板上顯得尤為明顯。
傷痕?謝玄濯想起來了,那是明淨翡的雀翎鞭留下的痕跡。她暗暗地想了一下,覺得眼前的人怎麼也不會是明淨翡的對手。光是少女用鞭子抽人的狠勁,就不是誰都學得來的。
「賣包包,快買快買。」
「你不願意說啊,那我就要這十個包子了吧,」見謝玄濯沒有回答,藍衣姑娘十分善解人意地不再追問,笑容恬淡,淡淡的梔子花香從她身上飄來。
一時之間,她羞紅了臉頰,忙瞟了眼謝玄濯的反應,見這人毫無反應,心裡既是慶幸,又有些失落。
收了錢之後,謝玄濯又重新放上包好的包子,準備蒸熟。一扭頭才發現藍衣姑娘還沒走。
其實,她對這個姑娘的印象並不深,依稀記得在自己有一次好些天沒吃飯的時候,是這個姑娘給了自己一碗冷飯。
說起來,也算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謝玄濯的神色刻意冷淡了下去,普通人跟自己扯上關係,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自己最大的善意就是冷淡。
「你,那位很漂亮的姑娘和你是什麼關係啊?我知道我這麼問有些冒昧了,但是你一個人要小心些。」
「那個我最近發現張猛的人一直在你家周圍轉悠,你要小心一點。」
聽見這關懷的話語,謝玄濯沒有任何回應,她跑到一旁玩起剩下的麵粉,把自己弄成了花臉,「小心,點心。」
藍衣姑娘有些失望,剛想拿出手帕替謝玄濯擦乾淨臉時,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急忙沖了過來,把藍衣少女拉開,「叫你來買包子,你又跟這個傻子混在一起。你小心壞了名聲,沒有乾元想要你。」
「娘,我沒有」
「什麼你沒有,叫你離這個傻子遠一點,你就是不聽。信不信我把你嫁給鎮口賣豬肉的!」女人像是避瘟神一樣扯著自己的女兒往回走,臉上嫌棄的神情一如往昔。
藍衣姑娘被拉著越走越遠,謝玄濯仍然故意把麵粉玩來玩去。
怪不得她最近總感覺監視自己的人變多了,本以為是趙勿塵那邊加派的人手,原來又是張猛那個傢伙。
她搖搖頭,對此不以為意,還能是什麼呢?趁她不備的時候,繼續欺負她、毆打她罷了。
夕陽西下,她慢吞吞地收攤,拿上別人故意少給了許多的銀錢,晃晃悠悠地往明淨翡的住處走去。
在這裡,她走路總是低頭看著地,大多數人都刻意像避瘟神一樣避著她。
這樣走路,不期便會撞上各種各樣的東西。有時是一棵樹,有時是一堵牆。
謝玄濯不願抬頭,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走,也不知道能走到哪裡去。
可是,今夜她撞上了一個人,那人腳下是一雙漂亮的鹿皮短靴,在凜冽的寒風,有種威風凜凜的氣勢。
由於她動作慢,此時已是月上中天之時了。潔白無瑕的月光灑在靜悄悄的院子裡,微風吹動少女白裙的裙角,輕紗拂面,如夢似幻。謝玄濯這才仰起頭來。
罕見地,少女沒有像往常一樣戴著風帽,用來遮擋那頭過於耀眼的金髮,而是白衣散發神情優雅,眼睛裡閃動著淡淡的情緒。
她緊緊抿著花瓣般的嘴唇,似怨似怒,似有千言萬語。她微微收頜,緩緩垂下眼簾看向別處,任由細碎的額發被微風吹動。
順著飛揚的髮絲,明淨翡抬手攏住頭髮,朝謝玄濯慵懶一笑,紅眸裡卻含著孤傲冷艷的味道。
莫名地,謝玄濯明白了眼前的少女,似乎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