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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記著你這位先生添人口,一點沒想想問問我這個當父親的是否掛念她。」曹操先落的子,荀彧無所謂,曹操總是喜歡先發制人,荀彧倒是喜歡後發制於人,所以養成習慣,他們下棋一向都是曹操執黑子,荀彧執白子。
「不必問明心亦知司空掛念,何以明知而故問。」荀彧認為曹盼定是知道曹操心急上火,可是她又不想回來,那能怎麼辦,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不聽不問,由曹操再怎麼急都好,她只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曹操嘆一口氣,「那麼多的孩子加起來都沒她一個讓人操心。」
荀彧只當作聽不見,從前的時候曹操沒少明裡暗裡的和人得瑟,誇曹盼聰明,現在這樣嫌棄,都是裝的。
所以曹操發現了,壓根荀彧就不配合地說上幾句曹盼雖然在外面,但肯定會平安無事,而且很快會回家的寬慰話來。
曹操道:「文若膝下只有一女?」
「是,其餘都是兒子。」荀彧這一答的,曹操道:「多好,兒子省心。」
荀彧道:「並不省心,到了成親的年紀,相看人家或是操辦婚事,夫人頗覺困擾。」
事情太多,多得讓唐夭心生怨念,有時候都開始後悔當年自己竟然生這麼多。
沒有仔細看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仔細一想看到那麼多的兒女,一個個要成家,要立業,這麼大的宅子吧,將來總不能讓他們一輩子都住在一起,還要給他們留點家業吧?
那麼一想唐夭會著急的拉住荀彧問起荀家的家底,然後又發現,家底的記錄都在唐夭的手裡。
錢啊錢,處處都是要錢的地方,什麼時候能錢多得數都數不完,錢多得能讓她不用發愁。
理想很豐滿,現實總是特別的骨感。荀家的家業說大不大,但幾乎都不在許都,現在許都的一切都是他們夫妻共同經營出來的,樣樣都是千辛萬苦地才得到,有多少,將來又該怎麼分給兒子們,得算啊,還得精打細算,對待哪一個都不能有失偏頗。
荀彧本來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的,隨著唐夭的唸叨,倒是覺得不操心都不行的,那就操心。
比起唐夭事事都想往自己的身上攔,想自己解決問題,荀彧直接把兒子們叫過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提醒他們將來要自己掙錢,千萬別指望他有多少家業傳給他們。
還有,等他們成親之後,一個個該分家的就要分家,誰要是敢賴在家裡等著他來養的,直接打出去。
唐夭不知就連最小的荀粲都做好了準備,往後大一些他就和兄長們一起掙錢,請相信他,他可以賺養活自己,不需要唐夭和荀彧為他的未來操心的。
曹操笑笑地道:「要說兒子我們都是有兒子的人,你那麼多的兒子長成的不長成的我見過的不少,我的兒子你見過的同樣不少,你認為我這些兒子裡哪一個適合?」
雖說著適合二字,詢問荀彧的想法,曹操心裡主意正著,難道他真會在意荀彧的意見。
「想必司空心裡有數。」這關係著子嗣傳承一事,荀彧一點都不想摻和,不摻和的最好辦法便是不答,讓曹操自己選擇。
曹操不肯放過荀彧,揮手道:「你我閒談,只是作評諸子,沒有其他的意思。」
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意思,荀彧知道這是自己躲不過必須要答的問題,那便答吧。
「以長以嫡,如此罷了。」荀彧只是按禮法說,想來曹操憑此應該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按規矩而走的人,就算是在曹操立世子一事上,他也是這樣認為。
曹操笑道:「若以長,我眼下諸子中以子桓最長,若以嫡,只有一個嫡女盼盼,女郎呢。」
說到這裡含笑地看著荀彧,荀彧道:「司空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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