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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敘的電話他沒接,但是因為那一個電話他愣了兩秒鐘,再下手時,就只剩了排球課。
「他就是故意的,程敘一點都不喜歡籃球,就是為了在妹子面前耍帥,他一個醫學院的,身邊妹子本來就多,還跟我搶課。」
胡冶深以為然:「的確,醫學院妹子是比我們資訊學院的妹子多。」
「???」段暮鈴抓狂,「你能不能抓住重點?」
胡冶:「什麼是重點?」
「重點是——」
下課鈴聲響徹整棟教學樓,段暮鈴突然停下來,他桀桀一笑,看上去多少有點精神方面的問題。
然後他緩緩起身,一字一頓道:「重點是……程敘今日必死!」
說完,他如炮彈一樣發射出去,一路朝著西體狂奔。
程敘姍姍來遲,還未見人便聞其聲。
「我說,段暮鈴,不就是約個架而已,跑這麼遠來西體幹什麼?」
段暮鈴嗤笑一聲,朝樓梯口看去,「我還以為某人慫了,不敢來呢。」
程敘慢悠悠爬上二樓,雙手一直插在褲兜裡沒拿出來過。
看見他這幅裝逼的模樣段暮鈴就煩,一番話像機關槍一樣全噴在程敘臉上。
「程敘,我跟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小時候欺負我也就罷了,長大了還欺負我?為什麼專挑我搶課的時候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敘單手推了推眼鏡,不置可否,「你說是就是吧。」
「你!」段暮鈴氣得牙癢癢,毫無預警地舉著拳頭朝程敘衝過去,「我今天就要跟你決一死戰一雪前恥!」
程敘反應極快,抬起左手擋住段暮鈴的拳頭,右手提前抓住段暮鈴還未出擊的另一隻手,甚至得空損了他一句。
「我說,段暮鈴你瘋了吧?」
段暮鈴的確是瘋了,他不管不顧往前一頂,兩個人瞬間扭打在一塊。
邊推邊踹了片刻,段暮鈴漸漸沒了力氣,手腕又被程敘鉗制住無法脫身,他深知不能跟程敘死耗,必須要找一個突破點才能一招致勝。
僵持中,他盯著程敘的下巴看了半天,腦子一熱,一口咬了上去。
「嘶——」
程敘下巴吃痛手一軟,沒能攔得住段暮鈴朝他衝刺的勁兒,兩個人胸膛相貼撞在了一起。
「艹!」段暮鈴心臟一陣抽痛,他捂著胸口滾到地上,疼得大氣不敢出一口。
程敘臉色一變,跑到段暮鈴身邊蹲下,「你怎麼了?傷到哪了?」
段暮鈴一把揮開程敘的手,眼圈通紅,「我心臟病犯了!我要是死在這兒,你就是殺人兇手!」
說完久久不見回復,段暮鈴轉頭一瞧,程敘正坐在地上,用跟他同樣的動作捂住心口處。
「你什麼意思?你學我?你最好是死在這兒!」
程敘沒能回話,嘴唇卻漸漸發白。
段暮鈴囁喏幾下,見程敘不像是裝的,沒敢繼續往下說。
這時,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西體樓下,段暮鈴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手指顫顫巍巍指著程敘。
「你來約架還提前報警的?」
程敘小聲反駁:「我沒……」
「我又不聾!」段暮鈴踉蹌著爬起來,趴在欄杆往下看,只見西體門外來了兩輛警車,下來七八個警察,沒過多久就帶了兩個人出來。
其中一個掙扎:「我有物件!我有物件了!不要抓我!求求了警察叔叔,我真的有物件了!」
另外一個哭喊:「我還沒到二十!我才十九!我今天生日!我還有機會!你們抓錯人了!」
段暮鈴沒看懂,但不影響一個吃瓜人的敬業素養,他一直趴在欄杆邊上,直到警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