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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問起陳總漕的蹤跡時,衛姨娘也很不假思索地告訴說隔壁就是陳家在京城的住宅。容容就一本正經地說有要緊事情和陳總漕商量,能不能帶她去找找陳總漕。
結果話音剛落,反而把衛姨娘和養母都逗樂了,養母說她人小鬼大,衛姨娘笑著拿出帕子給容容擦拭嘴角的點心渣子,說好好好,等吃完午飯就帶她過去。
不過午飯後也沒第一時間去,因為趙總督忽然回來了。趙總督在外頭喝得挺多,一身酒氣,眉宇裡滿是醉意,但他的步伐還是很穩健有力。
容容心想難怪他是武臣裡的頭兩位呢。
他見到容容後顯得特別高興,又說起他和姨母有舊,如果當年沒有意外,姨母就是他的人,容容該稱呼他作姨父或義父。
然後逗容容說別喊趙叔叔了,喊個姨父好了。他命人抬出一箱珍貴的獸皮和一箱風乾的海錯,都是內陸很少見到的,說只要喊了就可以全送給容容。
養母挺沒好氣的,翻個白眼說趙總督可真有意思,當初搞出意外的不就是他自己麼。
容容挺想問是什麼意外,但看到趙總督一聽這話,英挺俊朗的面容立刻籠上一層陰翳,和往常所見的溫朗大為不同,看著挺瘮人的,她就沒好問。
容容挺想要那兩箱東西,又心想喊兩句好像也沒什麼,反正姨母從不在乎這些稱呼呀規矩呀,義父最近還總是拒絕容容的要求!
於是不管那麼多,就行了個禮,喊趙姨父新年好呀,趙姨父新年快樂。
但很意外的,她喊完了,趙總督卻沒什麼笑意,反而像剛好被誰揍了一拳在胸口似的,他看起來在忍劇痛。
趙總督艱難站起身,讓人把箱籠搬到她們的馬車,對隨行下屬吩咐今明的宴請都推掉,包括太子府的也推掉,打點準備後日啟程回南直隸。說完,他再沒和任何人講話,踉踉蹌蹌地走出房門。
這個怪異的插曲沒讓容容忘記來趙家的目的,衛姨娘也沒忘,等趙總督消失在簷外,就領著容容往隔壁陳家去了。
趙家陳家都是顯赫人家,陳家建得小一些,聽聞陳家在濟寧金陵還有幾個宅子。
陳總漕正在暖閣裡跟客人說話,見她們過來,打發走客人,命婢女請出府中的一房妾室出來招待。
容容趕緊說不用不用,說有個請求想單獨和陳總漕聊聊,眾人啞然失笑,養母和衛姨娘走到暖閣外面的遊廊下賞雪。
容容探探腦袋,確定養母和衛姨娘只能看見室內而聽不見,就扭過頭,客客氣氣地對陳總漕行禮,擠出最甜的笑容,熱情地說陳叔叔吉祥,芙兒來給陳叔叔拜年。
陳總漕笑了,問她有什麼請求,如果他能做到,當然會幫忙。容容就把想要貞娘姐姐的心願說了,滿懷希望地看著這位新認的叔叔。
但陳總漕露出一種很惋惜的神情,對容容講那個貞娘染上急病去世了,所以不能送給她或者旁人。但可以答應容容其他的心願。還問容容想不想放煙花看焰火。
容容聽了,就很難過。悶悶不樂地說那她沒什麼願望了。因為覺得這個總漕叔叔也挺有求必應,和姨母說的不太一樣,容容就順嘴誇他人很好。
這位總漕叔叔飲茶的動作慢了數分,聲音卻很平和,問容容那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呢,姨母又是怎麼形容他的呢。
其實姨母哪有跟容容講過這些,都是容容自己感覺出來的,就好像她感覺姨母很聽瑞王叔叔的話,很不願見到聽到顧家人的訊息,很不耐煩傅舅舅的探視,很疏遠趙總督吳王爺等人一樣,全都是感覺。
她感覺姨母有點提防陳總漕。容容就坦誠解釋了一遍她的直覺。陳總漕凝神了一會兒,反而問起容容姨母很不願意聽顧家訊息嗎。
容容點頭,補充一句所以容容也討厭顧家人呢,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