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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喝酒了嗎?&rdo;
她皺了皺鼻子。
紀澤陽聽到她的聲音,脫外套的動作一頓,眼睛半眯著,看了她幾秒鐘才反應過來,&ldo;嗯,跟客戶有點應酬。&rdo;
他揉了揉眉心,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看了眼腕錶,&ldo;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你還沒睡嗎?&rdo;
程燦走向廚房,&ldo;明天有考試,我在複習。&rdo;
端出一杯牛奶,遞給靠在沙發上的紀澤陽,&ldo;給,解酒暖胃。&rdo;
她動作自然。
紀澤陽接過,低聲說謝。
&ldo;看樣子你喝的不少。&rdo;
&ldo;嗯。&rdo;
他喝了一口牛奶,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女孩兒,&ldo;你可以先去睡了。&rdo;
高中生,每天都起的很早。
她又看了對方一眼,點頭。
走幾步又轉過身,&ldo;明天我可以自己搭車去學校。&rdo;
她指了指他的太陽穴,&ldo;我覺得明天起來你會很痛苦。&rdo;
紀澤陽應聲。
他此時的確很難受,不太想思考。
程燦回到房間,合上桌面上的書,跳到床上,熄燈半小時後,依舊輾轉反側,睡不著。
她起來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很安靜,什麼也聽不見。
開啟門出來。
客廳裡的燈已經關了,只有一件染著酒氣的外套散亂地落在地上,只能從少有的暗淡光線中依稀看出輪廓。
不知怎麼,臉突然一紅,她想到了那件壓在她衣櫃最底下的那件西裝。
血跡已經被洗乾淨,用熨斗熨燙過。
她沒丟,當時魔怔一般留下來,壓在了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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