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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間換件衣物。&rdo;

他聲音平淡。

程燦硬生生聽出些許凜冽。

她低頭，伸出手拉了拉身上單薄的紗織睡衣，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站的筆直的男人。

覺得有些失禮，便難得沒有多說什麼。

&ldo;稍等片刻。&rdo;

她走進房間，在關門上，動作隱晦停頓了一下，想想，笑了下。

換好衣物出門。

紀澤陽正站在廳內，離那幅閤家福站的很近。

她走過去，不知他視線落在誰的臉上。

也許是她的。

畫中的她笑得很開心，站在一對夫婦身後，雙手搭在男女肩上。

&ldo;這是半年前請人畫的。&rdo;

&ldo;很漂亮。&rdo;他點評，語氣真誠。

程燦笑了笑，指著畫，&ldo;你指的是誰？&rdo;

他看了她一眼，沒回答。

程燦也沒期望對方回答，看著畫中的三人，有些失神。

他坐在剛才她指過的沙發，看著她，像是在對待一個同齡人，並未因為她年級小，就哄騙她或敷衍她。

她隨後坐在，下意識地又在沙發上盤腿，隨即又放下。

紀澤陽開始拿出一些證件，都是他身份的證明。

他並不是一位騙子。

為了證明可靠性，他甚至把手機裡的簡訊和一些與程文交流的資訊列印成紙張。

周全地讓人找不出破綻。

他說，&ldo;你現在可以做出選擇，我在電話裡已經和你粗略說過，我會照顧你三年，三年後，你成年，有完全行為能力後，我們再不相干。&rdo;

她抬起頭看著他。

&ldo;所以，你現在需要做出決定，是選擇住在這邊，我搬過來與你一起，或者你搬去我那裡，這裡我會安排人來看管，定時打掃。你要知道，獨身，未成年，女孩兒這三個詞加在一起意味著什麼，你一個人住會很危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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