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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一瞬，才看向紀澤陽，&ldo;我走以後，你就要去上班了嗎？&rdo;

程燦想她此時表情定是不捨得，眉頭微蹙，看起來就像一個自己不想上學的孩子祈求得到共鳴。

紀澤陽的樣貌偏向儒雅，看起來清俊優雅，坐在那裡單是微笑，就像是水墨畫中泛起的漣漪，那股子氣度是骨頭裡面流淌出來，可偏偏生的一雙眼睛，極易流露出笑意。

此時那雙眼睛就看著程燦，波光點點，露出笑意，因為她少見的孩子心性。

&ldo;也許。&rdo;

紀澤陽說，&ldo;原本是推了一天的工作。&rdo;

&ldo;哦，感覺錯過了一個億。&rdo;程燦悲嘆。

紀澤陽被她逗笑，甚至笑出了聲，手裡幫她剝蝦的動作不停，他想了一會兒，&ldo;我等下送你去學校，下午沒事，可以逛逛學校。&rdo;

&ldo;逛學校。&rdo;

程燦重複一遍話，還是提不起來精神。

也許在三年前，她還有興趣來逛一逛這諾大的校園，三年過去，校園裡的一草一木都再也熟悉不過，就連起初覺得大的不得了的學校在幾年過去後也覺得小了許多。

她吃了一口鱸魚，魚肉鮮嫩，汁水味道很濃卻並不膩味。

這讓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在糾結複雜的心情中用完中餐，紀澤陽收拾餐具，程燦趿拉著棉拖鞋回到房中，抱著一個大抱枕從房間裡出來。

紀澤陽從廚房裡出來便看著穿著白色毛衣的女孩懷中抱著一個半身高的枕頭靠在門旁，下巴託在綿軟的枕頭上看著他。

&ldo;怎麼了？&rdo;

紀澤陽拿著濕巾正在擦拭雙手，看見程燦這一幅神情不由問道。

程燦動了動下巴，&ldo;想睡午覺。&rdo;

其實早上起來並不早，現在也才十二點左右，達不到那麼困的地步。

紀澤陽說，&ldo;是想和我一起睡？&rdo;

&ldo;嗯。&rdo;

紀澤陽把濕巾扔進一旁的垃圾簍中，把放在高架上的手機拿在手上才摸了摸程燦的頭，&ldo;你先進去，我等下就進來。&rdo;

程燦點點頭，然後先回了房。

儘管是冬日，房間卻是亮堂得很，被子上都是大片的光斑，躺在上面能看見半空中飄飛的細小灰塵。

程燦趴著玩了一會兒手機，被光亮閃的閉眼，但是卻不想起來，只抱著被子遮住一半光亮，才感覺眼前暗了不少。

幾分鐘後，紀澤陽進來，就看見半趴在床女孩，只看得見被子裡露出來的一縷青絲和半個身體，翹在床外面的腿上下搖晃著。

聽見他進門的聲音，被子倏然掀開，程燦對著他說，&ldo;幫忙拉一下窗簾。&rdo;

紀澤陽說，&ldo;燦寶，遙控器就在你的腳旁。&rdo;

&ldo;不想動。&rdo;

紀澤陽笑，&ldo;怎麼這麼懶。&rdo;

程燦毫不以為恥，仰著頭說，&ldo;那也是你的懶寶。&rdo;

紀澤陽走到床頭，遮住了窗戶那邊照過來的陽光，讓程燦面前一片黑暗，只有手機的光亮照在臉上。

他拿著遙控器，按了鍵後，窗戶唰唰地向中間合攏，看著仰頭看著他的女孩兒，說了話，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

&ldo;對，還是我的懶寶。&rdo;

窗簾一拉上，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甚至有些冷意襲上心頭。

程燦開始把被子裹在身上，房間裡的燈開啟。

紀澤陽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