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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言搖頭，笑起來，眼睛成了彎月狀，&ldo;我已經要讀大二了。&rdo;

&ldo;大二？&rdo;程燦從包子中抬眼，&ldo;那你豈不是十五歲就考取了大學？&rdo;

&ldo;唔‐‐&rdo;她點頭，&ldo;覃曼大學。&rdo;

覃曼大學，國內名牌大學，排名前五，尤其核技術與工程這門專業尤其出名。

程燦感嘆說，&ldo;感覺你在炫耀。&rdo;

對方笑。

她接著說，&ldo;我身邊也有一個十五歲就進入大學的人，b大。&rdo;

季青山和這名叫周嘉言的少女應該是她遇見過的人中最奇怪的人了。

大抵上天才都是這樣。

&ldo;那他很厲害。&rdo;周嘉言真誠感嘆。

程燦說，&ldo;你也很厲害。&rdo;

對方笑著說，&ldo;那不一樣。&rdo;

她想問怎麼不一樣，最終卻沒問，也許這屬於別人的隱私。

&ldo;你在這裡住，不孤獨嗎？&rdo;

她很難不好奇。

如果是她在這裡住十幾年，她肯定受不了，這麼靜的地方，沒人和你聊天，說話。

感覺會很崩潰。

&ldo;我堂哥每週都會來看我，而且，自從大學後，我都住校，只偶爾週末還在這裡住。&rdo;

她點頭。

沒有問你父母怎麼不來，來的反而是隔了一層的堂哥。

她只是感嘆世界上厲害的人真多，而她是十分不起眼的一個。

&ldo;你一個人來的？&rdo;周嘉言問。

她搖頭。

&ldo;和……我的監護人，還有監護人的朋友一起來的。&rdo;

對方並未驚訝，只說了聲哦。

然後便興高采烈地給她推薦長安有名的好吃食物的店鋪。

串堂過街，再小再深的店面對方都知道。

一個個菜名，一條條街道巷子，一個個店鋪名。

開口就來。

她覺得對方不孤獨是有道理的，估計十多年的閒散時間都用來尋找美食了。

她們聊的開心，也許是因為年齡相仿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嘉言很少見人的緣故。

最後兩人甚至交換了聯絡方式，只說以後有空可以聯絡。

途中，裴嚴打來電話。

也不知道他一個長安人，怎麼老學東北人講話。

&ldo;老妹兒，你在哪裡啊？&rdo;

&ldo;你回佛寺了？&rdo;

&ldo;嗯，就在你的門前。&rdo;

她好奇，&ldo;你不是陪你的小女朋友去了嗎？&rdo;

對方肆無忌憚地騷了起來，&ldo;這不是看老妹兒沒吃飯嘛，哥哥心裡擔心啊，女朋友哪裡有老妹兒重要。&rdo;

程燦抽抽嘴角，覺得對方肯定不敢這樣跟紀澤陽說話。

&ldo;你等著，我馬上就回去。&rdo;

她結束通話電話，跟周嘉言告別。

&ldo;你以後去b市，可以聯絡我，我有個朋友是b市通，哪裡有好吃的她全知道。&rdo;

周嘉言笑著點頭，對她揮手。

她轉身離開，走出院門時，看著樹下那個仍舊不緊不慢讀著經書的女孩兒，恍然間，竟與昨日見到的望夫石之景重合起來。

一人在笑，一人在看。

她晃晃頭，佛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