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5 頁)
,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一不小心扔一包砒霜下去。
想到此處,她便放棄了掙扎。
不過,兩個人摟摟抱抱的雖然不雅,倒的確是比一個人縮在牆腳要暖和的多。更不要說段雲嶂胸口燙得像有一把火在燒。
金鳳眯了眼睛,只覺得身後的手臂慢慢收緊。她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妥,可是身體又控制不住地向那熱源靠近,一日來的疲累襲來,終於緩緩墜入了夢鄉。
段雲嶂低著頭,瞧著懷裡的小黑胖舒服地蹭了蹭,口裡唸叨了一句什麼,便眼皮一耷拉,不省人事了。
他啞然失笑,小黑胖唸叨的是:
“黑豆腐也是豆腐啊。”
牢房中結滿蛛網的小窗,不經意瀉入兩片清冷的白月光。
段雲嶂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只覺得雙臂痠痛得緊。他動了動手臂,只覺懷中的人不滿地哼哼了兩聲,伸出小肥手在他胸口捏了兩下,又沉沉地壓了上來。胸口溼漉漉的,想是某人的口水已經漫出一幅崑崙全景。
頭頂上老鼠喘著氣奔跑,許是餓急。
段雲嶂苦笑,將金鳳又往懷裡攬了攬,給她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柴鐵舟這廝,平日裡雷厲風行,怎麼這個當口上卻慢如老牛拖車,難道真打算把他們兩人扔在牢裡過完這一夜麼?
覷了一眼懷中的人,他又不由得失笑。她倒真是個有福之人,無論到了何種境地都能睡得風雲變色。段雲嶂生而錦衣玉食,何嘗受過這種劫難,可是有淺淺鼾聲陪伴,倒也不覺得多麼為難。
只是這次回去,是該讓黑胖少吃些臘肉了。段雲嶂暗暗思忖,他的手臂都要被她壓斷了。
他渾身痠痛得睡不著,只好睜著清明的眼眸等著頂上那一方小窗。
又不知過了多久,牢中鋪地的稻草忽然窸窣了一聲。
段雲嶂敏銳地捕捉到這一聲響,他身子一震,連忙豎起耳朵傾聽。
牢門上的鐵鎖輕輕地咯嗒一聲,過了一陣,又咯嗒了一聲。
段雲嶂從腰間摸出隨身的匕首,握在手中。黑暗中,他感覺有人朝他慢慢走來。
是柴鐵舟派來搭救他的人?又或是劉歇派來滅口的人?他沒有把握。
那人越走越近,黑暗中依稀可辨龐大的身形。他來到距離段雲嶂三步之遙的地方,忽然雙膝觸地,深深跪了下去。
“卑職……參見皇后娘娘。”他顫抖著伏地。
段雲嶂愕然。
若是柴鐵舟派來的人,不會張口就是皇后娘娘。若是劉歇派來的人,更不可能現身喚一聲皇后娘娘。
金鳳這好命的丫頭還在沉睡,段雲嶂只得問道:“你是誰?為何識得娘娘的身份?”
來人囁嚅了一番。段雲嶂大約能猜中他的心思,便道:“我是皇后娘娘的心腹,有何話儘管對我說。”
來人叩頭如搗蒜,終於坦白:“卑職……乃是三年前看守天牢的掌獄使,因呂同良貪瀆案中呂犯自盡之事,被貶官三級,如今在刑部大牢做一個小小獄卒。昨夜遠遠見到皇后娘娘真容,便猜到是誤捕。卑職不敢擅自洩露娘娘身份,故而深夜來此靜候娘娘差遣。”
段雲嶂恍然大悟。呂同良案中確實有這麼個掌獄使。若不是他,呂大尚書早已經一命歸西了。他救了呂大尚書的性命,威國公一派大概也不待見他,隨便尋個理由將他貶官也是正常的。
只是這麼一個同情老臣一派的獄卒,會不會對金鳳懷有嫉恨?畢竟金鳳是威國公的女兒。想到這裡,他多了一絲戒備之心。
“你靠近些,娘娘有話交待。”他將金鳳輕輕放在地上,護在背後。
來人不疑有詐,順從地靠前。
待他進得前來,段雲嶂一躍而起,一手將來人雙臂反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