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第2/5 頁)

大吃一驚，鋪天蓋地的大火眨眼間消失。樂樂氣喘吁吁地落在夏洛克身前，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撲過來了？

只是一秒鐘的時間，山洞裡，便如同經歷了一場天災。岩漿順著石壁淌入裂開的地面，噼啪作響。老頭笑了，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夏洛克，你說的對，我年幼的族人，應該擁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利。”他看著夏洛克謹慎地走到樂樂前面，長長地嘆了口氣。

“哈哈哈哈，我摩西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勇敢的人類了！特別是——你證明了你已經確確實實贏得了我們族人的感情。”

一滴鮮血順著夏洛克的額角、下巴，滴到罪月的劍柄上，黑色的石頭瞬間變成了刺目的血紅，夏洛克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老龍的目光嚴肅起來。

“請原諒。”他稍稍低下了頭，“我並不打算成為你的敵人。夏洛克，這是我第一次向一個人類道歉！”

血的顏色消失了，夏洛克穩住了手中的魔劍，眼神裡，仍然保持著警惕。

老龍的目光落在罪月之上，他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洛克。

“年輕的魔族之劍繼承者……不平凡的人類……”他說著，抬起左手，右手猛地一劃，竟將自己手腕劃開。罪月似乎被這高貴的龍王之血吸引了，不安地躁動起來。

“以此，表示我維翎斯龍族對你的尊重，以及補償。對於你的家人、我們的族人無法同你一起繼續前行——”

龍王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夏洛克面前，血滴上了罪月的黑刃，罪月上猛然閃現出璀璨的金紅色光輝。龍王詭異地歪了歪嘴角。

“王族之血，將賦予魔族之劍更加強大的力量。”說完，他凝視著夏洛克的雙眼，他比夏洛克稍微高一點，四目相對之時，彷彿爆發出一股氣勢，令整個山洞充滿了莊嚴感。

“……為什麼樂樂不能走。”

夏洛克平靜地開口。

凝重的感覺消失了。龍王的眼神裡，忽然之間染上了一抹悲涼。他轉過身，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這，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也不是你們能夠決定的——你是否記得，峽谷之外金色的巨大圖案？”

夏洛克的目光唰地掃向還坐在地上震驚著的愛絲莉婭。愛絲莉婭愣了一下，困惑地回望著他。

“……太陽徽章。”夏洛克低聲說，“露茜婭。”

“是的。”

老龍背對著他們，洞口，陽光漸漸歸入昏暗。大雪在遠方模糊，舞動著無法言說的滄桑。

“5000年前，是我們龍族，拋棄了這崩潰的土地——名為維翎斯的神聖大陸。不可抗拒的毀滅之力，將一切，沉入了永恆的長眠。我們的雙翼，帶領著我們遠離了故土，拋棄了那些，無法帶走的……生命。當我們再次為追尋故土而來時，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

望著天空，老龍笑了，笑得無可奈何。

“我們失敗了。這是我們應有的懲罰。很遺憾，你的家人，也已被烙上了這懲罰的印記。也許，你本不該帶他來到這裡，一旦進入了太陽女神露茜婭的封印之所，便不可能再離開了。”

“……”

“雖然我們沒辦法違抗那位女神的力量，但是，我們願意為你們尋得精靈族的幫助。”老龍微笑地轉過身來，這一刻，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慈祥的普通老人，“精靈族為避開令他們厭惡的紛爭，隱藏在生命之樹埃芙羅德的守護之地——亞特蘭蒂斯。若是龍族的請求，想必他們不會拒絕。”

“哦。”夏洛克點頭，轉身看著站在他身後的愛絲莉婭和站得更遠一點的柯絲媞娜。

“你們考慮一下吧。龍族願意表示對你們的誠意。”龍王爽朗地哈哈一笑，帶著那龍族女人離開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