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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蒼白來形容,只能看著她的唇越來越豔,到了後面竟滴出血來。
她聽著左胸緩慢沉悶的響聲,指甲已經完全深陷進掌心,一雙眸子暗黑幽深,像口一眼望不到底的枯井,陰冷無比。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同時也明白這些“夢”都是有人故意而為,而那個是誰,不用想她都知道。
沅之淮……
你究竟想做什麼!
“咦,這是什麼?”女子疑惑地從男子的身上扒拉下一串東西,再看清是什麼東西后立刻喜悅地驚呼一聲,然後伸手環住男子精瘦的腰,像只小貓在他胸口蹭了蹭,開心道:“瓔珞誒!是我們上次逛街時我看中的那條,你居然還記得!”
男子抬手極其寵溺地在女子頭頂揉了揉,笑裡又透著無奈:“你的事我有哪一件會不記得。倒是不知該說你不解風情還是缺根筋,賞月即是約會,約會就代表有驚喜,結果你不僅中途中斷了約會,還自己把我精心準備的驚喜翻了出來,我終於體會了什麼叫做欲哭無淚。”
“哎呀我這不是不知道嘛!”女子嬌嗔道,抬頭看見男子一副傷心模樣,挑挑眉,主動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然後笑嘻嘻道:“這是我送給你的驚喜!”
男子假裝受寵若驚道:“好大的驚喜啊!”旋即換了副神色,雙眼眯成危險的弧度,欺身勾唇,“不過對於我來說卻是遠遠不夠喲。”
說罷,低頭鎖住女子的櫻唇,長臂一攬,懷中的嬌軀便更加貼近自己。
女子雙頰粉若桃夭,杏眸微闔,眼裡縈繞著淡淡霧氣,遮住了某些異樣的情緒。
阿敘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呼吸不自覺放慢。
這一幕著實太過熟悉,熟悉的每一次想起她的後背都會出一層汗。
這是七年前,她和沅之淮剛好成婚一年,彼時離寨子被滅也不過只經歷了半月。
也就是說,她的家人再被沅之淮殘忍殺害的半個月後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做回他的小嬌妻,和他每日甜蜜打鬧,共話桑麻。
你以為是她愛沅之淮已經愛到可以忘記弒親之仇了嗎?
呵,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事情逆轉只是一瞬間的事。
藏在口中的鳩丹隨著這個吻的加深悄無聲息地滑入沅之淮的嘴裡,然後順著喉管直達胃部,不過須臾,這個美好的吻就被打斷——<;
阿敘被大力推開,背部撞到了桌子的邊角,痛得她血色盡褪,卻還是忍痛直起身子,衝著口吐烏血的沅之淮嬌媚一笑,“怎麼樣?這個驚喜夠君滿意否?”
沅之淮想說話,張口卻是源源不斷地烏血溢位,他只能用眼神質問阿敘為什麼這麼做。
阿敘扶著桌角哈哈大笑,笑狠了,竟是猙獰無比。
“你莫不是真的以為我會放棄殺父大仇不報來和你談情說愛吧,嘖嘖,那你可真是想多了。”她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脫掉刀鞘,刀身上的瑩瑩綠光證明這刀塗了劇毒。
拿刀在空中隨意比劃了幾下,凜冽的破風聲讓阿敘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前的撞傷疼痛減輕了不少,她鬆開扶著桌子的手,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向已經倒地的沅之淮走了過去。
她的聲音很輕,很冷,說:“新婚之夜,你在我的胸口插上一刀,如今,我便以牙還牙,在你臉上劃上一刀。”
沅之淮已經瀕臨死亡。
阿敘淡淡一笑,“別嫌我殘忍,我只是跟我的好夫君學的而已。”話落,眼中殺氣立現,隨著一聲悶哼,沅之淮的耳際旁便多出一條血痕,下一秒,黑色並伴著腐臭味道的血液順著他的臉如水般流了下來。
阿敘見此,先是一怔,然後扔掉匕首,似瘋似癲地狂笑著破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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