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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這稱呼本沒什麼,可京中那些風雪之地的女子慣稱恩客為「郎君」,姜寧靈不知曉這些,可小夥計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些,自是知曉這彎彎繞繞,又見黃裕神色,知曉他定是故意的,便上前來打圓場。
那黃裕本是路過,無意間偏頭往醫館裡瞧了一眼,便移不開目光了。
牆邊坐著的女子恍若神女墜凡間,讓他一時間竟有些看愣了。
這醫館黃裕也有所耳聞,知曉許多女子喜歡來尋這個大夫看病,其中不乏許多高門大戶裡的夫人小姐,只是那些夫人小姐麵皮薄,喜歡喚那位林大夫入府去診脈,而能自個兒尋到這兒來的,多半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黃裕自個兒家便是富商,他仗著家中有些銀錢,沒少做敗家事兒,他父親又心疼兒子,每每他真鬧出了什麼事兒,便使勁兒花錢替他兜著,長久以往,這黃裕行事便愈發大膽起來。
且就在不久之前,他妹妹入了中書令的後院,仗著年輕美貌,不過兩三月便有了身孕,眼見著就能生出一個能繼承家業的庶子來,更得尚書令寵愛。有尚書令做靠山,黃裕在京中更是橫著走了。
他見這女子生得貌美,身邊又只跟了一個小丫鬟,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只是沒想到他不過說了兩句話,那小丫鬟也好、小夥計也好,一個二個都膽大得很,竟是敢攔在他面前。
黃裕上下打量一番,見姜寧靈年紀不大,卻梳著婦人髻,身上衣裳不似什麼名貴的料子,便斷定她應是哪個小門小戶家裡剛娶回來的新婦。
一想到這是個生澀的美人,黃裕心中更按捺不住興奮,也不管小夥計說了什麼,一左一右推開若竹與小夥計,就要去拉姜寧靈的手。
他想得很簡單,既是小門小戶,那便翻不出什麼浪來,哪怕他將人強擄回府上,他爹也能替他擺平。若是碰到骨頭硬不吃銀錢的,那他那個做中書令的妹夫,也能替他把事兒攔下來。
黃裕一面往姜寧靈身上摸去,口中一面道:「小娘子生得這般好看,怎的能穿這樣素淨的衣裳?不若讓郎君帶你去選些綾羅綢緞來,再去挑些配得上你的珠寶玉石來?」
黃裕個子不高,卻一身橫肉,力氣也大得很,若竹同那小夥計被他一下推出去老遠。
姜寧靈見他膽敢動手動腳,皺著眉站起身來,斥道:「公子請自重!」
聲音清冷,又如玉石撞擊一般清脆,聽得黃裕一陣心神蕩漾,更是下定決心要將這小娘子弄到手了,見姜寧靈往一旁退,他便跟著踏前一步:「小娘子為何要退?郎君還不知你叫什麼呢?」
話中帶著令人不適的輕挑,教姜寧靈心中直犯噁心。
只是她身邊只帶了一個若竹,硬攔定是攔不下的。
姜寧靈一時間也顧不得想許多,抄起桌上的茶壺便朝黃裕面上砸去。
她這一下用了狠力氣,黃裕被砸到半張面,疼的腦瓜子嗡嗡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那點兒憐香惜玉的情緒全然不見,一股惱怒翻湧上來:「你莫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便朝身後一揮手:「來人啊,我就不信還拿不住你了!」
他身後個家丁立刻湧了上來,作勢要去拿姜寧靈。
那小夥計見這陣勢便知不妙,自知光憑醫館裡的人定攔不下黃裕,便想著這位姑娘既然是林青黛的舊識,想必也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便使勁兒朝若竹使眼色,讓她快去搬救兵。
若竹這會兒也明白過來,這黃裕就是個不講理的登徒子,便慢慢往門口去,想跑去姜府請姜煦禾來解圍。
黃裕做這檔子事兒顯然不止做過一兩回,見姜寧靈被人圍住,便立刻回身去尋若竹,見她果然要往門外去,立刻道:「給我把她也抓住!」
若竹哪裡跑得過那些家丁,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