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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了,」祝琴依舊沒放棄,「裴獻都等你半天了。」
紀明月「蹭」地從被窩裡坐了起來,「噔噔噔」地跑進衛生間,對著鏡子看了半天。
這個髮型、這張臉、還有這個身材……
全都是她高中時候的樣子沒錯。
她。
重生了?
回到了高一?
等紀明月回過神,她瞬間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如果沒記錯的話,早自習的時間是——
7:10。
她剛才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多少來著?
靠。
匆忙洗漱完,不怎麼熟練地套上端市一中的校服,紀明月只來得及叼了一片吐司、拿了一盒牛奶,就背上書包,跟在客廳等她的裴獻一起出了門。
裴獻抓住她衣角:「你跑那麼快幹嘛?」
紀明月一臉問號:「哥,要遲到了哥。」
裴獻:「?」
他還挺吃驚:「你什麼時候也會擔心遲到了?」
就紀明月這個鹹魚到底的性子,就算去了學校,不也經常上課睡覺嗎?
早自習更是鮮少有清醒的時候好吧。
雖說如此,但裴獻到底是不好打擊紀明月同學這偶爾的積極,拍了拍腳踏車後座:「走,哥帶你上學去。」
「……」
對哦。
紀明月這才想起來,她高中時不願意讓家裡的司機開車送她,所以一直都是裴獻騎車載她的。
稍稍有些彆扭地坐上了裴獻的腳踏車後座,紀明月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吐司,邊整理著現在的情況。
她,一個已婚有一孩、事業有成的婦女,突然回到了高一。
也就是,別說跟謝雲持戀愛、熟都不熟的時候了。
啊,頭禿。
都怪前不久跟謝雲持那次出去散步時的聊天,說什麼可以再來一次的話,一定會讓謝雲持跟他們【四人一貓】小團體一起玩。
現在好了,真就回來了。
裴獻突然「哎喲」了一聲,語帶調侃地跟身後的紀明月說:「貓貓,今天週二啊,怪不得你今天起得格外晚。」
紀明月:「?」
裴獻:「那位姓謝的帥哥今天在校門口值班,登記遲到人員啊。你就是想遲到一會兒,跟人家說句話而已吧?」
「……」
紀明月低頭,掃視了一眼自己邋邋遢遢的校服,又抓了抓因為就要遲到了、所以還有點亂蓬蓬的頭髮,再瞅瞅手裡的吐司和牛奶。
「……裴獻,」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商量,「你說我們翻牆進學校的可能性有多大?」
裴獻差點沒掌控好腳踏車把一頭扎進路邊的水渠裡。
他及時長腿蹬地,把車穩穩噹噹地停了下來,滿臉震驚地轉過頭:「貓貓,你是不是昨晚沒蓋好被子,發燒燒壞了腦子啊?」
紀明月:「……」
她只是不想用這副鬼樣子,去面對重生後見謝雲持的第一面而已!
裴獻還在對她今天的智商表示痛心疾首,「你還問我們翻牆進學校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自己說說可能不可能?!」
-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紀明月就跟推著腳踏車的裴獻一起,垂頭喪氣地靠近了學校的正門。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7:27。
他們兩個人已經遲到了十七分鐘了。
她剛才已經儘可能地去挽救自己的形象了。
吐司啃掉了,牛奶藏進了裴獻的書包裡,校服也整理好,頭髮更是對著路邊商店的櫥窗整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