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對二小姐,可謂用情至深(第2/4 頁)
,一跺腳,邁步而出,下人緊隨其後。
至大門口,鄧百川見溫秋實仍跪地不起,眼中厲色更甚。
“溫公子。”他的聲音毫無感情。
溫秋實已跪了半個時辰,沉浸在不能見到蘭兒之痛苦中難以自拔。
忽聞聲音,他恍惚抬頭,見是鄧百川,忙磕頭如搗蒜:“鄧伯父,求您讓我見見蘭兒……我能治好她的病,我可以的……”
“溫公子,蘭兒患的是麻風病,昨夜我已派人將她送出城。”
“啊……”溫秋實眼前一黑,昏厥過去。
待他醒來,發覺自身臥於榻上,父母正滿面愁容地望著他。
他奮力坐起,離了床。
“實兒,你這是作甚?”溫夫人拉住他的衣袖,“你適才被送回時,險些唬煞為娘了。”
溫秋實緩緩推開母親的手,勉力打起精神,向父母深深一躬,
“令父母憂心了,還請恕孩兒不孝。我身體無恙......孩兒仍需入宮當值,先行一步了。”
溫夫人意欲相隨,卻被溫老爺一把拉住。
此子的品性,溫老爺再清楚不過,“秋實自能處理好自身事宜,夫人無需擔憂。”
婉嬪聞得溫秋實所言,知曉是梅妃孃家之事,便看了蕙蘭一眼,識趣地躬身施禮:“那娘娘你們聊,臣妾先行告退!”
蕙蘭的心緊緊揪作一團,雖知“蘭兒”不至有何大礙,但溫秋實此刻的神情,卻讓她緊張又惶恐,似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祥之感。
她努力鎮定下來,向左右掃視一眼,發覺此地距皇后的翊坤宮甚近,實非說話之地,便直接下令道:“溫太醫,請隨本宮到醉心殿一趟,本宮略有不適,想請你診視!”
言罷,蕙蘭便帶著思冰和思菱,率先離去。
溫秋實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蕙蘭忍不住向後匆匆一瞥,見他步履蹣跚,魂不守舍。
蕙蘭愈發心中不安,通體冰冷,呼吸亦變得沉重起來。
一入醉心殿,她便進了日常會客的東偏殿,摒退眾人,吩咐思菱道:“請溫太醫進來吧!”
思菱將溫秋實引入,悉心掩門。
蕙蘭端坐於貴妃椅上,面無表情,極力佯裝平靜,聲卻微顫:“說吧,蘭兒如何?”
溫秋實眼圈瞬紅,手神經質蜷握,緊攥官服,方道:“回娘娘,微臣今早至鄧府,聞蘭兒昨夜已被送出京城,去向不明……”
蕙蘭驚愣:“啊?何因?”
他唇哆嗦良久,艱難道:“蘭兒所患,非風寒,實乃麻風!”
蕙蘭驚跳起,“麻風病?!”
這病在民間謂之天刑,藥石無醫。患者渾身潰爛,雙目失明,獅面兔眼,狀如惡鬼,且具傳染性。
須臾愕,蕙蘭即明。想是父母見事已至此,無可更改,又恐溫秋實頻頻往鄧府,苦求見未婚妻一面,無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
或恐拒溫秋實再三請求,露出馬腳,亦或懼其急而擅闖聽雨軒,不得已而為之。
唯有言“鄧家二小姐”患此人人色變、懼如洪水猛獸之麻風病,方能名正言順將“她”送出府,擺脫溫秋實之關懷探視。
後續,當是傳其不治身亡之訊矣。如此,可快刀斬亂麻,絕溫秋實之念,斷後患。
畢竟,那莫須有、稱病之“蘭兒”,於今之蕙蘭,於鄧家,皆為隱禍與威脅。
“然而,溫秋實該如何是好?”
此時,他正站在蕙蘭面前,那張原本溫潤如玉的俊朗面容,此刻卻滿是萬念俱灰與悲痛欲絕。
蕙蘭實在不願、也不忍看到他如此傷心,可她又能怎樣?
“如實相告是絕對不行的,我與他同在宮中,萬一他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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