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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上沒什麼動作,傷口就有癒合之勢。我想請橙姑娘來認一認,這世上有什麼刀劍兵刃是一旦傷人,傷口再難痊癒的沒有?”
蘇沐橙仔細聽他說完,又去仔細看他的傷勢,不看倒好,一看之下,姣好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這……我不敢隱瞞夏兄,這樣的劍傷,我的確親眼見過。敢問這是仇家所為,還是誤傷?”
“正是想憑這傷口,找出不共戴天的仇人。”
說完孫哲平抬起眼來,目光灼灼地盯住蘇沐橙等她的後話,可蘇沐橙聽完他的回答,反而沉默了起來,片刻後,方拿定主意一樣輕聲而說:“我用的吞日,倘若傷人,傷口就難以癒合。”
可全武林誰不知道,這支吞日,本是蘇沐秋的佩劍。
一時間孫哲平的目光深不可測,可蘇沐橙心意堅定,說話時目光並不避讓孫哲平的視線:“吞日與卻邪,是我們投入嘉世之後哥哥親手鑄出的劍,夏兄想必也聽說過,吞日卻邪出鞘,劍下絕無生者。如若不是我少年時學藝不精,偶爾一用哥哥的劍,也不會知道這兩支劍若是隻傷人不斃命,原來比取人性命還要殘酷……除了這兩支劍,我再也不知天下有什麼寶劍,能留下這樣不癒合的陳傷了。”
她說得坦陳,卻把一邊的陳果聽得心驚肉跳——這夏郎君分明是與葉修認得的,難道其中竟有什麼恩仇不成?
陳果一時間心裡早已轉過了若干個念頭,越想越是心驚肉跳,可孫哲平聽完蘇沐橙的話,只是問:“你哥哥鑄這兩支劍,用了什麼稀罕礦石沒有?”
蘇沐橙有些為難地搖頭:“我對鑄劍之道一竅不通,只知道哥哥為了這兩支劍,試盡了天下奇金異石,幾經失敗,最後才得了這一雙寶劍。若要真說有什麼稀罕……不知道夏兄對鑄劍知曉多少,自歐冶子鑄出龍淵,普天下的名劍大多講究以血釁金,所以劍成之際,卻邪用的是我哥哥的血,吞日裡則有葉大哥的血,這樣才成的劍。”
這次孫哲平復又沉默良久,然後起身一拜:“多謝橙姑娘直言相告。某感激不盡。”
蘇沐橙落落大方地也回了一禮:“夏兄客氣。夏兄不疑我二位兄長,也容小妹替二位兄長謝過。”
孫哲平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笑意:“葉修為人雖然詭計多端,但從不濫殺無辜,這點我怎能疑他?至於你哥哥,那更是心如滿月一般。你我既然都知曉他們的為人,道謝之類的虛話,也就不必說了。”
言語中的撫慰之意聽得蘇沐橙一怔,片刻後輕輕點頭:“夏兄說的是。夏兄的傷口我已看過,待我回到衡州,定會找找哥哥留下的筆記,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能助你找到仇敵。到時若是找到什麼線索,又不知道如何聯絡夏兄?”
略一遲疑後,孫哲平說:“我暫住在石城東北的樓家,年內應該不會離開。我既然有託於橙姑娘,橙姑娘不疑我,我也不能隱瞞橙姑娘。我實則姓孫,雙名哲平。五年前你與蘇、葉二人經過京城時,我們見過一面的,不知道你還記得嗎?”
一邊說,他一邊摘下了人皮面具。
蘇沐橙大驚,驚過之後又大喜:“怎麼不記得!當年傳言你死了,又傳你叛門,哥哥和葉大哥都不信,可都探不到你的下落,原來你還活著,這可真是太好了!”
孫哲平對著她一笑:“九死一生,總算還活著。”
蘇沐橙之前還在想從未聽說自己兩位兄長裡與什麼姓夏的有深交,怎麼就能託這個人來探望自己的好歹。如今一見這人是孫哲平,當下也不禁真切地歡喜起來:“活著就好!孫大哥,你等我回去給你找傷藥,就送到樓家;今年的武林大會一開完我就回去,問問當年和我哥哥一起鑄劍的匠人,問問到底用了什麼;要是真的找到了仇家,你若不嫌棄我武功稀疏……”
孫哲平聽到這裡輕輕打斷她:“報仇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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