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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狗屁大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個威震八方的埋劍山莊罵得狗血淋頭,柳悠樂只是凝神去聽,再去倒酒時,壺中已是空空如也。再看那盆酥花雞,也早被風捲殘席,阿影正抓著個雞骨頭,拼命地去啃,吃得滿臉油膩。
柳悠樂眼中閃過憐憫,柔聲問道:“好吃嗎?”
阿影不住地點頭,嘴裡“唔唔唔”的支吾,忽然又像想起什麼,埋頭去啃那些骨頭渣子。
第八章 三老闆
夜色已濃,烏雲閉月,燈火通明的長街上擠滿人群,歐陽飲血面前,數丈開外的地方,一群大刀闊斧的大漢盤膝而坐,他們面容彪悍,臉腮上多有疤痕刺青,被燈光一招,說不出的猙獰可怖,猶如座座山神廟裡豎眉捉鬼的神像。
這些人中有的正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燈光可照的山路;有些則席地而臥,肚皮起伏,酣然大睡。
忽聽遠處,打更的敲鑼而過,報時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二更天,二更天。”
那些瞪大眼睛的趕忙把眼睛張得更大了;席地而臥的像猴子似地魚躍而起,也把眼睛睜得像個銅鈴。
只見歐陽飲血背後,有個青衣長髮的莊客手捧一碟請柬,弓著腰,腳步踽踽,從黑暗中緩緩走來。燈光照過,他青色的綢衣微閃光芒,長髮垂肩,將面容完全遮住,異常詭譎。
所有在場的武林豪傑都站起身來,他們知道能接受埋劍山莊請柬的人必然有足夠的底氣傲視群雄,他們有的心存僥倖,說不定請柬上邀請的人便是自己;他們有的胸有成竹,眼神睥睨,自信自己在這些人中出類拔萃,武功卓卓;他們有的早已氣餒,只是抱著看看熱鬧的心態來瞧,看誰有這個資本能夠收到埋劍山莊的請柬。
青衣莊客的步伐不緊不慢,他的心彷彿不會被這些人期盼的眼神所打動,他的心彷彿已止水平靜,沒有波瀾,沒有痕跡。
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那薄薄的,火紅的請柬上,就好像那是張寫著巨大數額的銀票一般。只有柳悠樂,只有身後跟著個孩童的翩翩公子,鶴立在他們中間,他的眼深如鷹隼,亮如火炬,只有他注意到,這個青衣莊客的雙足並不點地,就如浮在空中一般,只是腳掌與地面相距不到半寸,所以不易察覺。
那青衣莊客越走越近,幾個性子急躁的莽漢竟忘了歐陽飲血的警告,身不由己的搶進幾步,被歐陽飲血冷如秋霜的眼神掃過,訥訥的收回步伐。
終於,青衣莊客終於站住腳跟,與歐陽飲血並肩而立,所有人都緊張得繃緊身板,手心沁出星星冷汗,只聽一種沙啞的,不帶任何感*彩的聲音從那青衣莊客處發來:“接柬人——地櫻城富貴布莊老闆朱寶寶、地櫻城納川酒樓老闆錢來也、地櫻城豆腐鋪子老闆趙豆腐。”
語音剛畢,場面不禁譁然喧鬧起來,有人交頭接耳,又有竊竊私語,更有甚至言語粗俗,大聲斥罵。
只聽一人放著嗓子問道:“老陳,弟兄你交友最廣,你可知道那朱寶寶是什麼來頭?”
那老陳嘴尖眼小,沉吟片刻,一拍大腿,道:“格老子的,那朱寶寶不就是富貴布莊的老闆娘,一股騷樣,上次坐轎子的時候還罵了我們兩句,老王,你記不記得?”
那老王是個禿子,一拍光頭,恍然悟道:“哎呀,差點把那龜兒子忘了,兄弟們跟我把他們揪出來。”
於是一群人自發的分成三隊,浩浩蕩蕩的奔向富貴布莊、納川酒樓、豆腐鋪子,不一會兒,就把朱寶寶、錢來也、趙豆腐統統架了過來。
只見那朱寶寶烏髮凌亂,雖然年華已去,眼角已添皺紋,但身材還保持的很好,蜂腰高臀,風韻猶存,可是一副潑婦兇悍模樣,正指著兩個大漢,破口大罵。
那錢來也獐頭鼠目,瘦骨如柴,一臉精悍,他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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