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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李秋握著自己的手微微一緊,顧穎回頭對李秋笑了笑:“你先回去吧。”
“阿穎!”
李秋看著她,幾乎要急哭了,她不知道為什麼顧穎在這樣的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如果是她,她就連哭都嫌棄反應太過慢了。
顧穎知道李秋擔心什麼,可是她和葉堔的事情,她不想牽連到任何人,她抬手將李秋被夜風吹‘亂’的頭髮撥到耳後:“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不行,昨天晚上留下你我已經很難受了,阿穎,那個男人是變態,我留下來陪著你好不好?!”
李秋看著她,都已經急哭了。
顧穎看著李秋,也覺得有些難受,可是不遠處的葉堔已經注意到她這邊的動靜,抬頭看向她。
隔得太遠,她看不清晰葉堔的眼神,但是她知道,總歸不會太好。
“秋秋,我認識他,你先走吧。”
李秋微微一怔,但是仍然不放心:“可是——”
她知道葉堔的手段,以前她是太天真了,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如果葉堔知道了李秋是她在乎的人,李秋鐵定逃不出他的折磨。
她不想將她牽扯進來,放低聲音求著:“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李秋抿著‘唇’,直到咬破了‘唇’瓣,才點頭:“好,明天我找你。”
顧穎鬆了口氣,“好。”
看著李秋的背影一步一步地走出自己的視線,顧穎才緩緩收回自己的視線,走向不遠處的葉堔。
她站在他幾米遠的距離,沒有說話,低著頭看著自己尖尖的單鞋鞋嘴。
葉堔看了她一眼,抬手抿了一口煙,然後將還有半截的煙往不遠處的垃圾簍一扔,抬頭冷冷地看著她:“顧穎,你說,如果顧盛言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他會不會被你氣的要死。”
葉堔剛剛出獄不久,只知道顧家破產了,卻不知道顧盛言氣急攻心癱瘓了。
顧穎臉‘色’一白,昏黃的路燈下,月牙白的臉蛋沾著細微的汗水。
她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衣角,抬頭平平地看著他:“有事?”
她的態度很輕,見不得半分的不耐,也見不得半分的難受,葉堔心中一堵,卻突然笑了,伸手捻著她的下巴,傾身附到她耳側:“我只是告訴你,一切,才剛剛開始。”
葉堔貼得近,鼻息間的氣息全然噴在她的耳背,顧穎身子一僵,抿著的‘唇’已經能夠嚐到血腥味。
顧穎看著葉堔絕塵而去的車尾,站在原地,只覺得有一股冷氣從腳底蔓延上來,最後渾身都是,冷得她禁不住發抖。
☆、第二十章 無論於誰,她都是一個包袱
那天晚上,顧穎以為葉堔一定會幹些什麼的,可是他沒有,除了那一句話,葉堔什麼都沒有說,兩個人站在風中吹了幾分鐘後,以葉堔的離去終結了一場無聲的戰爭。
李秋打電話過來問她有沒有事,她實話實說,可是電話那邊的人打死都不願意相信,抱著電話哭得稀里嘩啦,顧穎怎麼哄都哄不了。
不要說李秋不信,就連顧穎自己都不願意相信,葉堔就這樣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她忘記不了七年前葉堔的眼神是多麼的冰冷,那裡面彷彿帶著地獄阿修羅的殘忍,每一次做夢夢到,她都忍不住恐懼。
今天的陽光很好,顧穎站在收銀臺裡面算著這個月的業績,按百分之三的獎勵來說,她這個月能夠拿到的獎金一千多,再加上這個月的基本工資一千八,她這個月能夠到手的錢還不到三千。
而今天已經是二十五號了,還有六天的時間她就要去‘交’父親的住院費了。
夜‘色’的工作已經辭掉了,現在拿在手上的錢堆堆擠擠只有一萬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