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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に宿る月より猶あやし。
金谷に花を詠じ、
栄華はさきを立って、
無常の風にさそはるる。
實話說,那個時候,我不喜歡這個村莊。
七大嬸八大姑不待見我,老爸老媽又經常發神經。我總覺得別人不能理解我,我也不想被別人理解。用學術上的詞彙來形容,是叛逆期提早,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 “抽”。
叛逆期總有結束的時候,抽也總有結束的時候,於是當我想要結束的那一刻,就“啪”地一聲,結束了。
當我挖著一個又一個坑,一遍又一遍地念著禱文的時候,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如此依戀這個平靜到讓人厭煩的小村落。
因為我已經得不到了。
所以我一邊哭著一邊挖著硬土,挖得指甲裡都是泥和血的混合物。
「小傢伙,有工具的。」
充耳不聞。
我無需向別人解釋什麼,過去不曾,現在不需要,將來也不會需要。
我不需要你們用同情的目光來看我,也不需要你們對我說教人生幸福的道理。有閒情逸致管別人幸福不幸福,自己一定是挺幸福的了。我嫉妒一切擁有幸福人生的人,他們怎會懂?!幸福是不能用嘴說來的——你想說我會讓你閉嘴。
「我知道你難過,想咬人的話,我讓你咬好了。」鬍子渣滿臉的傢伙把胳膊遞了過來。
於是我接過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聲魔音穿腦。
不知是否因為疾病蔓延地太過迅速或者奪走生命來得太過容易——死去的桔梗姐姐仍得以保持著活著時候的秀麗妝容。就好像安安靜靜睡著了的美人兒,等待一百年後的王子去吻她。
我該慶幸她是在那些強盜來之前就已經死去了的,所以她的眼睛還在,淺藍色的,活著的時候好像會說話的漂亮眼睛。
村莊中橫七豎八躺倒著的人,十之八九都被挖去了眼睛,留下一個空洞。幸運逃過被奪走眼睛的,都只是已經死去的人。被病魔作走生命比較好還是被強盜都走生命好,我想我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後者至少我還能找他們算賬。
誰都沒料到那場像瘟疫一樣的疾病,來得那樣快。
第一個得病的其實不是桔梗姐姐,而是張阿三,早在祭奠的前幾天就病倒了,而且病勢看起來很沉重。他沒有參加祭奠,並且因為祭奠被人忽略。
桔梗姐姐是第二個。然後是桔梗媽媽。
老爸對此束手無策。
一般用來退燒的藥草毫無效果,而少數外出時帶回來的西藥基本上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只是稍稍壓了一下體溫,第二天馬上又燒了起來。
接下來生病的人就像是乘方一樣地擴散,等到長老會的人決定將人隔離起來的時候,受害者已經達到了三十幾個。
他們被抬到與村落有一段距離的一個山谷。這地方原先是療養院,但是因為族人都比較健康,所以很少有派得到用的時候。除了送水和食物進去之外,不準任何人靠近。送食物的時候,也只是把東西放在山谷的谷口,然後離開。
於是我和解梗姐姐之間的距離忽然變得遙遠起來,好象要天各一方。
幾天後我終於忍不住偷偷摸摸爬到那個療養院去。
張阿三的屍體被草草埋著,墳堆上插了一根樹枝,樹枝上還停著一隻鳥。桔梗姐姐說:「我的墳上不要插樹枝,要種茶花。」
我撇了撇嘴,抽了抽臉上的肌肉:「胡說,姐姐不會死的。」
「他們說,茶花本來是白色的,是因為吸收了埋在下面的人的血,所以才變成紅色的。」
「……」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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