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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棋低頭苦笑。成為大眾眼裡的渣男的感覺真不好受。他喝完一杯枸杞茶,抬眸問道:「你吃飯了嗎?」
「剛忙完,還沒呢。」
「要不要吃自助餐?你說過,暴飲暴食也是發洩情緒的方法之一。」他指指玻璃窗外的霓虹燈牌,「對面就有一家日式燒烤自助。」
利俐順著他的手看過對面,蹙起眉頭,想了一會兒,聳下肩來。「你的提議不錯。」
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也不耽擱。利俐拎了手袋就走。他們一前一後下樓梯,推開門時和一名來客撞了個正著。
「利俐,你吃晚飯了沒?我訂了傢俬房菜,離這不遠,一起去吧!」來人是一名二十五六歲的男子,臉型偏長但仍算圓潤,燙了頭,戴了銀色的耳釘,穿著一身黑色皮夾克,非常abc。
「不好意思,victor,我約了人。」利俐微笑著往祁棋的方向靠了靠,「下次再吃飯吧,我相信你的品味一定不會出錯。」
victor撓撓頭,「可是我每次找你你都說沒空。」
「我有空的時間你都在打遊戲啊。」利俐柔聲說道,臉上是一副非常標準的笑容,漂亮大方挑不出錯。
「嘿,誰叫我玩得好的朋友都在美國,我得配合他們時差。」victor不好意思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
「嗯,沒關係的。我先走了。你也快點去吃飯吧。」利俐對他說了byebye,然後用手肘碰碰祁棋的手,示意他往前走。
祁棋默默站在他們旁邊,等他們講完了才舒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答應這些邀約?」祁棋淡淡問道。
「你覺得呢?」利俐歪頭看他,眼神頗玩味。
「你是我見過的、最自我保護的人。」祁棋推開玻璃門,讓利俐先進去,「希望以此杜絕所有身心傷害。」
「信任如同賭博,後果不定。我不是賭徒。」利俐無所謂地說。
「不如你養只貓?人信不過,貓總可以吧。」祁棋真心建議。
「可是貓只有十幾年壽命,我不想面對生離死別。」利俐壓著嗓子說。
祁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再沒有比利俐更油鹽不進的人了。他暫時放棄說話,先去交了錢,然後拿著牌子進到餐廳。一股肉香飄然而至,他很餓,超級餓。
他拿了一大碟烤牛舌、烤雞軟骨、烤羊肉和烤生蠔,一大碗色拉和一碟壽司。
「看來你真的挺傷心的。」利俐手裡拿著一串什錦烤串,瞪大眼睛看他面前的菜,「吃多少拿多少,浪費糧食缺德。」
「化悲憤為食量。」祁棋說,「我一想到思敏和認識不到三個月的人閃婚,我就心裡堵。我寧願她像你一樣稍微那麼、過度謹慎。」
「其實她不需要。如果她真的像你說得條件那麼好的話——她有退路,哪怕最後受了傷,她也有父母和財產作為自己的退路。她可以任性地選擇順著她意的人。她父母也不傻,肯定會防著她老公的。所以,她給得起賭輸的錢。」利俐說。
「可是沒必要啊。既然所有人都覺得這段婚姻不靠譜,為什麼還要一頭撞進去呢?」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就好像你得為自己退婚的選擇負責任,比如前任因此受刺激作出傻事導致你的良心不安。」利俐拔下烤串上面的秋葵,用小刀對半切開,然後仔細地刮掉裡面的顆粒,這才放進嘴裡。
「我今天找了思敏,終於想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想結婚了。」祁棋解決完一碟子菜,然後開始對下一碟動手,順帶說起今天對思敏說過的話。
「我理解你,真的。我不認為你是個輕佻的人。相反,你很認真,所以才不希望你的婚姻是由別人決定而不是根據你自己本心的意願自然而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