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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廚……咦咦咦?怪啦!我怎麼突然覺得你很面熟?這張臉……唔,好像在哪裡見過耶!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哇啊!是封面上那個男人!
這一邊,鍾爵沒心情再去理她,掉頭就走。
也不管那個“公開秘密”的真實性有多高,他下顎已然繃得太緊、臉部線條太僵硬、額頭上的血筋太明顯。事實上,他每個呼吸、每條肌理、每個細胞都繃得太過分了!
這滋味他曉得,他變態的病又要發作。
有誰要搶走他的東西,他不能割捨的東西,若被剝奪了,他又將變成被拋棄的那一個。
她是他的。
她的自由僅在他許可的範圍內。
她若想走,完完全全的飛離,他會壓抑不住變態的心思。
他怕,終有一日理智崩散,會親手摺斷飛鳥的羽翼……
好痛!
緊抓她手腕的力道太重了,五指深捺,掌心如火,彷佛要在她面板上烙出一圈印記。
拉她下車、進屋,連鞋也沒脫就直接走到客廳,鉗制她細腕的粗掌終於甩放開來,動作稱得上火爆,彷佛正瀕臨失控邊緣,譚星亞一時間沒能站穩,纖細嬌軀趺進沙發裡。
她坐起,另一手悄悄覆住發紅的腕處,沒喊疼,臉色有些蒼白,黑幽幽的眸凝著面前發怒的男人。
後者眼中有血絲,氣息異常粗嘎,微髦的棕發亂糟糟,因他們適才一路狂飆回來,風呼嘯吹揚,連進了市區也在車陣裡急速蛇行。
要不是此刻氣氛太糟,譚星亞想,她應該會稱讚一下男人飆車的神技。
跟在他身邊那十年,她也常跨坐他身後,隨他上山下海地賓士。這兩年她的生活方式改變,不再時刻與他相伴,今天突然藏這麼一次,她頭竟然不中用地暈眩了起來,胸口也悶疼悶疼的。唉……
整個狀況頗亂,一樁接一樁,快得她沒辦法立即反應。
今天上課的情況如以往平順,十幾個學生沒誰缺席,當場她一邊教起珠繡、一邊任那些外國觀光客圍著看,殘障協會的阮主任則帶著人手幫忙賣學生們的成品。
事情到這兒仍很平常,沒風沒浪。
課後,她留下來和學生們聊了聊,心裡到底掛記他,擔心他等得不耐煩,匆匆結束談話後正要出去找他,同樣接受殘障協會之邀、教授盲人按摩的李師傅突然拖住她,說他近來拜了另一位老師傅重新深造一番,要幫她免費抓龍,讓她舒筋活骨、氣色更美麗。
她婉拒再婉拒,人家就耍賴硬要留她。
她個性原就跟軟柿子一樣好咬,不是那種能對人擺冷臉、賞白眼、甚至破口大罵的脾氣,特別對方又是認識的人,她就更難拒絕人家的好意了。
於是,她的手被李師傅拉住,又搓又揉地按摩起來。
她小腦袋瓜還在想該怎麼擺脫,然後,火氣忒大的男人偏選在這時跨進休息站內,那對火眼金睛直掃過來。
周遭的人們大概都感受到他輻射出來的怒氣,摩西過紅海般地紛紛讓道,任他以直線方式飆到她面前。
他搶回她手的動作太粗魯,李師傅被推倒,連帶弄翻好幾張椅子,阮主任緊張地跑過來察看,她急著要開口安撫大家,還來不及出聲,男人竟仗著自己人高馬大、臂膀強壯,一記乾淨俐落的狠推,把阮主任當場撂倒,也把“天主之家”擺在書攤前的整疊雜誌弄翻了。
當期的八卦雜誌散落一地。
還嫌不夠精彩似的,蜜卡衝進暴風圈,小嘴“你你你、你你你——”個不停,指著地上的雜誌又指著他,圓滾滾的眼睛瞪著雜誌封面又來瞪住他。
而他緊抿唇瓣不發一語,像是現場搞得一團糟,全然不干他的事般,只管將大腳踩過滿地散亂的雜誌,拉著她就往大門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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