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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弄錯。這就是從什洛維奇通往卡面卡途中的第一個村莊,而且勃林諾夫說的木屋和附屬建築的情況完全符合我在這個村莊裡看到的樣子。看門狗也是那樣的狗,狗窩也同他說的一模一樣,奧庫利奇的相貌也完全符合。不僅如此,我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地就確定了勃林諾夫監視奧庫利奇和另外兩個軍官的地方:灌木從和那株橡樹。
但是,奧庫利奇說,最近幾天誰也沒到他這裡來過。即使在見到他以前,我也想到,他是個沉著的、不愛講話的人,不過,萬萬沒想到他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他給我的印象是城府頗深、令人不快,這主要是他那種沉默和馴順造成的一種印象。我也不可能不覺察到他的緊張心情……是不安或者恐懼。但是,他為什麼要怕我呢?
他那位在廚房裡不聲不響忙著家務的妻子也守口如瓶,面無笑容,也使我很不喜歡,這也許是因為她有一張兇相十足的狡猾的面孔,也許是因為她常常從隔板後面偷偷地看著我。我明顯地覺察到,他們夫妻倆對我的來訪都是不歡迎的。然而,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誰也不會對我的反感和同情感興趣……而我需要的則是事實。事實是,我們懷疑的那兩個人前天確實來找過奧庫利奇並在他家裡待了一陣子,奧庫利奇也沒有理由要隱瞞他們的這次來訪。
我心情沉重地意識到,同他繼續談下去不會得到什麼了。一個在我們這種工作中常見的時刻終於到來:你所佔有的關於這個人的材料往往是自相矛盾的,你已經見到了這個人,也同他談了話,現在,你必須自己作出決定,得出結論了。
掛天主教聖像……這一定是為了對方國民軍分子的可能的來訪;這些國民軍分子任何時候都可能來到此地,而信仰天主教的房東既然是他的教友,顯然就會引起他們的好感,使他們心軟。德國人對天主教徒也比對希臘正教教徒要友好得多。
不掛家庭成員照片……這使人想起奧庫利奇的親友,想起他們一家人的社會關係和戰前的生活。我還想到,他們收到過什麼信沒有,收到過什麼樣人的信呢?
還有很多次要的事情我也很感興趣,但是現在的主要問題是:奧庫利奇同尼可萊耶夫和冼佐夫是什麼關係,他們為什麼來找他,奧庫利奇為什麼對我隱瞞他們前天的來訪,如果他們確是蘇聯軍官的話?為什麼呢?……目的何在?……
還有,勃林諾夫看到的那個揹包,那裡面裝的是什麼,而一小時後,當他們走上公路的時候,這個揹包又被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同奧庫利奇的這次渴望已久的談話對我來說是一無所獲,我什麼也沒弄清楚,但形勢迫使我必須立即採取堅決行動。我走近敞開的窗戶,用雙手當喇叭,喊了一聲……我這是在給西日尼亞克打招呼。幾秒鐘後,他手持衝鋒鎗走出灌木從,朝木屋跑來。看門狗狂吠著,跳著,想掙脫鎖鏈。我瞧了一眼奧庫利奇……他站了起來,嚇得呆若木雞,看著窗外……
第42章 波里亞可夫中校
他沒記錯,被劫的&ldo;道奇&rdo;牌汽車輪胎的痕跡同阿廖辛小組在斯托爾布茲附近的森林中發現的車輪痕跡是一樣的。他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又把照片研究了半天,然後把照片收起,開啟了報紙,開始吃飯了。但是,他已經不能集中精神讀那篇長文章了。
他匆匆忙忙地吃完&ldo;米飯燒肉&rdo;,便驅車趕往野戰醫院。在儲存著死亡診斷書的厚卷宗裡(每份診斷書還附有病理解剖醫生的證明),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