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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沒錢養不起你了?”
宣紫扁嘴:“胡說八道的。”
安宴別過她的臉,瞅準她淡粉色的唇印下幾枚淺吻,含糊不清地說:“待你不如別人客氣是當你是自己人,我啊以後不僅不對你笑,還要更加變本加厲禽獸不如地對你。”
宣紫嚇得直抖擻,他罵一聲小傻子,手就從她毛衣的下襬溜進她滑不溜秋的面板,因著一件大衣的阻擋,肆無忌憚的在行人面前撫摸她。
現如今,安宴把她當成了外人,也就收斂起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拿一張虛空的假面來真正敷衍。
而這千篇一律的笑臉,直至他一字一頓說出那句話,方才撕開一道狹小的縫隙,要宣紫知道他還是真實的,還是介懷的。
這居然讓她有一種奇異的安心。
宣紫駕到,出版社編輯部的人一哄而上,先是大肆瓜分了她用一千加幣買回的咖啡,再裡三層外三層將她緊緊圍繞在中間。
以宣紫二十八年的生存經驗來看,除了她生下來那次,眾人隔著玻璃繞著她的保溫箱轉了一圈又一圈外,這還是第一次被這許多的人圍觀。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標本,一個被壓在蓋玻片下亟待觀察的切片,這個認知讓她感到不安,拉拉衣領又拽拽圍巾,生怕被人看出什麼破綻。
有人問:“宣大神,你怎麼是個女的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英俊瀟灑的帥小夥,戴黑框眼鏡,不苟言笑!”
“你怎麼能把小說寫得那麼引人入勝,是天生的還是強生的!”
“你喜歡金庸嗎,還是古龍,或者三毛愛玲張恨水!”
宣紫一隻耳朵聽一句,想回答點什麼,又有人問:“你不寫愛情只寫劇情,是本來就愛劇情流,還是從沒談過戀愛無從下手?”
“怎麼就不可能是因情所困,被一個人傷到深處,之後雲淡風輕看破紅塵,一概俗世愛恨都拋之腦後。”
“自己是單身狗,還以為全天下女的都做了尼姑啊。”
……
一個個又問又答,有滋有味,宣紫反倒退出中心作為旁觀。心知他們所關心的不過是心中的那個宣紫,其實她在與不在、答與不答都無關緊要。
果然金志明將她從人群中拖出,一夥戰鬥力十足的八卦製造機仍舊為她愛過還是恨過而爭論,沒有人因為她的離開而掃興。
金志明拉她到一邊說話,要她趕緊去主編室一趟,“咱們古言這邊的主編提前休了年假回去照顧丈母孃了,要見你的是現言這塊的,大美人,人漂亮脾氣也好,不用擔心,就是和你寒暄寒暄,順便表示歡迎。”
宣紫真就被他忽悠進去了,等看到辦公桌後那個梳著馬尾,一臉精緻妝容的從泠時,她方才恍然大悟,心說你傻啊,哪個表示歡迎的不出門招呼,偏要約人辦公室相見。
這分明是請君入甕,來者不善。
現在想來,安宴出現在這一處還真是合情合理。
從泠在打電話,見人進來,眼皮子也不抬,夾著女士煙的一隻纖手衝宣紫一擺,算是招呼她坐下來。
那模樣,真是又冷豔又霸氣,十足女強人的風範。
“看見你車又沒見你上來,也不是非要吃那一家的熊手包,你有事先走就先好了……衣服被人潑了咖啡?哪兒來的癟三,怎麼不喊我下去揍人。”
宣紫心尖一跳,猜出她和誰對話。她說話大大咧咧十分糙,但臉上卻有種小女人的嬌羞。宣紫談過戀愛,知道幸福中的女人有怎樣的表現。
她想必是愛極了安宴,那安宴呢,安宴又是否愛她?
各有心事,從泠扔了電話懶洋洋去看宣紫,卻被她白色大衣上幾道褐色痕跡嚇得精神。心想不該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吧,煩悶裡點上手裡的煙,裝模作樣地問宣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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