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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明是同一張臉，你為什麼認清我只是一個幻影呢?&rdo;歲寒請教似地歪了歪頭。

孟涵不說話。

&ldo;我想想看……是不是因為阿涵你，已經有了新的愛人了呢?&rdo;歲寒摸摸她的頭髮，&ldo;不要害怕，也不要愧疚。這是件好事。&rdo;

&ldo;我背棄了你，你真的不恨我嗎?&rdo;孟涵握緊他的袖口，歲寒卻感覺到她的手在輕微地顫抖。

歲寒把她攬進懷裡，&ldo;我的傻阿涵。我怎麼會恨你?這是好事啊……畢竟，是我先拋下你的。&rdo;

&ldo;可是我……&rdo;

歲寒伸出一隻手指，點在她的嘴唇上，笑著搖了搖頭，&ldo;不要說對不起我的話。你沒有任何一點對不起我。除非你因為我的離開，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一人。&rdo;

&ldo;我沒有。&rdo;孟涵哽咽道，&ldo;我現在過得很好……雖然沒有你、沒有大帝，但是我還有阿寧，還有阿鴆……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傅嶽幫我把魂魄裡的魔性分割出來了，她現在是我妹妹了……&rdo;

歲寒認真地聽著她的話，溫柔的笑容裡毫無悲傷。

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橋川定了定心神，沒有絲毫猶豫，五指化刀，照著自己的心口狠狠紮了下去!

橋川這一刀不僅劃破了肉體面板，甚至直接刺入魂魄!

他沒有任何停頓，迅速從心口取出一魂一魄，乾淨利落得如同以往的每一次替孟涵辦事。

司馬齊看著他手指一撮燃起一星金色火花，直接燒上了那一魂一魄，心頭大震，&ldo;你瘋了?!你本已是鬼，若再少了一魂一魄，就算是孟涵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rdo;

燃燒魂魄何其痛苦!

橋川咬著牙不說話，右手燒著鬼火的指尖已在顫抖，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沒關係。

這點痛苦沒關係。

只要能喚她回來就好。

只要可以，為她照亮回來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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