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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哥,這次考試感覺怎麼樣,能拿第一嗎?」
「不好說,」被稱作周哥的少年謙遜道:「高手很多,我有一道大題說不準答案,不敢說穩拿第一。」
「誰還不知道誰啊,周哥謙虛過度就沒意思了哈,再裝就假了……」
聽了一耳朵,宋淺夕唇角微微勾起,想來這幾個人,就是下次考試的時候,她需要重點注意的物件了。
回到家,她才發現家裡的異狀。
開啟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地的碎碗,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從客廳到門口,扔了一地。
什麼玩意兒?
宋淺夕不明所以,向裡面走去,客廳裡窗戶緊閉,拉著厚厚的窗簾,幾乎不透半點光,她開啟燈,卻見一道人影躲在牆角,手中舉著一把菜刀,正瑟瑟發抖,「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她皺緊了眉頭,認出了牆角的人,「媽,你在幹嘛?」
宋母聽見她的聲音,大聲尖叫,「走開,走開,不要過來……」
宋淺夕抽了抽秀氣的鼻子,問道一股難聞的味道,她的目光不期然落在宋母的褲子身上,果然看到一片打濕的痕跡,褲腳下方還隱約漏出了一片穢物,看清楚是什麼之後,她頓時變了臉色,二話不說甩門就走。
宋母瘋了。
沒有理由,也找不到緣由。
所有人都覺得宋淺夕是個可憐孩子,好好地母親說瘋就瘋,還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每天總覺得有人要殺她。
這個訊息傳到沈朝夕耳朵的時候,她抬頭看了宋淺夕一眼,錢多多注意到這個眼神,總覺得裡面的意味有些深長。
她不明所以,卻還是接著道:「……宋淺夕可真堅強,我聽說她媽媽在家拿著菜刀看到人就砍。」
沈朝夕唇角微勾,「是麼?」
可憐麼?未必吧。
業火焚身,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的懲罰。
像宋母這樣,只是瘋瘋癲癲,而沒有徹底死亡,甚至是魂飛魄散,已經要感謝她佔據的雲母的命格,否則絕不可能有這樣的好運。
旁人只當宋淺夕面色平靜是因為過度冷靜,只有沈朝夕知道,她是真的沒將自己母親發瘋的事情,認為是什麼大事。
總歸錢財上面,宋父不會虧待了她,如今她為了安全和學習效率,住在學校裡,許多事情比以往都要方便的多。
沈朝夕也不著急對她下手,以宋淺夕得志便猖狂的性子,早晚會眾叛親離,自己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推手而已。
在這之後,宋淺夕又有了幾次傷人的記錄,原本都是一些很小的爭端,卻引來了她的出手,造成了大的後果。
在旁人看來,就是同宋淺夕吵過幾句嘴的人,無不跟掃把星附體似的,好好地走在地上,能夠突然踩著石頭,把尾椎骨摔斷,要麼是突然被絆倒在地,眼球離地面上尖銳的石頭只剩下險之又險的距離……
旁人看不出端倪,學校裡轉著小腦袋,載入了宋淺夕面孔識別系統的攝像頭們,卻忠實地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早晚有一天,這些都會是有力的罪證。
物理競賽的成績很快就到了公佈的一天。
物理課,老嚴夾著書本進門,一向嚴肅的臉上,是璀璨到了極致的笑容。
有學生起鬨道:「老嚴,你今天喝兒子喜酒啦,這麼高興?」
他們都知道,老嚴有個不肯結婚的兒子,向來是老嚴頭疼的物件。
老嚴沒計較學生的沒大沒小,將手裡的書本往桌子上一放,不等值日生,自己朗聲道:「起立!」
所有人刷的一下佔了起來,大家都看得出來,老嚴是真的很高興。
他看著班上的學生,愣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