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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慎微漫不經心地拆開,見到信上的內容後,瞳孔驟然緊縮,「死了?」
侍畫年紀小,膽子較其他姐妹更大些,聽見林慎微的聲音,好奇地問道:「姐姐,誰死了?」
「還能是誰,」林慎微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太好,「林明珠那個賤人竟然死了,倒是便宜了她,沒到邊關就死了。」
人死了,就什麼都一了百了了。
沒想到那個賤人倒是好命,可惜了她為她做的那麼多安排,一個都用不上了。
叫林明珠死的如此輕鬆,林慎微只覺得胸口氣悶得慌,憤憤的將手裡的書信揉成團,狠狠地就朝外面砸了出去。
她發洩似的叫到:「啊——」
琴棋書畫四人適時的垂低眼簾,裝作未曾看到眼前這一幕。
侍棋的眼皮抬了抬,恰好侍書也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又很快錯開,種種情緒在交錯當中不言而喻。
林慎微的憤怒,傷不著遠在千里外的沈朝夕半點皮毛。
她收拾了一下這些日子裡的東西,做好了明天離開的準備。
白虎已經被她趕回了山林,它是隸屬山林的生物,不應當隨著她踏足世俗。
半夜。
吱呀一聲,門從外面被撞開。
黑暗中,平躺著的沈朝夕,睜開了眼睛。
片刻後,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上了她的脖子。
「不準動,不準說話,不然我殺了你。」
第4章 嫡女不甘心(四)
血腥味在屋子裡瀰漫,沈朝夕對這種味道很熟悉。
對脖子上的威脅,她視若無睹,反而輕笑一聲,「你受傷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聲音裡也聽不出多少惶恐的意味,彷彿被人架著刀的人不是她一般,清清冷冷地陳述著一個事實。
來人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在這種荒郊野嶺裡會聽到這樣一把聲音。
像是山間的泉,又像是林間的風。
說不出的悅耳動聽,簡單幾個字,幾乎叫人軟了骨頭。
「你是誰?」
來人沉默了片刻,沙啞著嗓子問道。
她不信一個小姑娘,會沒有任何目的的出現在這麼偏僻的小屋裡。
無數陰謀詭計在腦海里轉了一圈,趙晚宸本就失血過多的臉色白的越發厲害,好在夜色遮掩倒是看不出來。
她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心卻沉了下去。
若是孫玉山他們的手段當真到了如此地步,她輸的倒也不冤。
「我是誰?」有趣的是,被她質問的少女,不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輕笑了一聲,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反問道:「你來之前,我就睡在這裡了,難道不應該是我問你你是誰嗎?」
簡單的問話中,趙晚宸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猜錯了方向。
不知道為何,明明此時正處於生死一線的她,對任何人都不該輕易報以信任的,但當少女的話一出口的時候,她毫無疑問的選擇了相信。
像是已經相信了這個人許久一樣。
「抱歉。」她壓著嗓子道:「多有冒犯,今晚得罪了,待我逃過一劫,來日必有重報。」
「行了,」沈朝夕伸手敲了敲脖子上的刀,淡然道:「把這東西放下吧,我們好好談談,我根據和你的談話內容決定要不要幫你。」
她隨意伸手,自己沒什麼感覺,到將趙晚宸嚇得心臟一顫。
這把匕首已經是她留在身上的最後一件武器,非保命的時候不會輕易使用,刀鋒尖銳無比,輕輕碰一下都有可能劃破肌肉,先前用來威脅少女的時候,她看似用力,實則小心地控制著角度,生怕誤傷了人命。
若是以往,沈朝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