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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音猛點頭,急得眼眶發紅,“對不起,我不是想故意騙你的,我只是……”
“夠了,你不用再說了。”他無情截斷她的解釋,冰冷的黑眸裡看不見任何情感的溫度,“你說的話我不會再相信。”
白之音知道此刻說再多都不能挽回失去的信任,千言萬語最後只能匯成一句,“對不起。”
他沒有應聲,緩緩站起來,背對著她,背影看來更加高大,卻也嚴酷得難以接近,說出的話更如寒冰,“你應該記得我說過絕不會娶一個不愛我的女人。”
白之音看著他冷漠疏離的背影,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卻能想象他眼底的失望和果決。“不是的,我愛你。”她知道此刻講這話沒有說服力,可她還是必須講清真心。
“愛我?”沈牧梵頓了會才開口,似乎伴著低低的輕蔑,“抱歉,這樣的愛我消受不起。”
眼裡熱熱的水氣在打轉,最後不堪重負慢慢滑下粉頰,白之音哽咽道,“沈牧梵,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可我真的愛你,你給我個機會,我可以……”
“不需要。”沈牧梵慢慢回過頭,陰鷙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溫度,“我們結束了。”
他的表情、眼神都那麼絕情,像是決定永遠不想再看見她。那樣的表情讓白之音胸口越來越疼,像是被人捅了個大窟窿。
她聽到沈牧梵冷漠的話,“這幢房子留給你,我會讓人辦好過戶手續,再給你一筆錢,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以為我看上你的錢?”她從沒想過沈牧梵會這樣看她。
“是不是有區別嗎?”他不以為意地聳肩。
白之音死死咬住唇,自嘲地牽起一抹笑。是呀,有什麼區別?她自己確實不清白,用詭計接近他,騙他已懷孕不就是為了讓他幫自己脫離白家嗎?
自嘗惡果,大抵如此。
死死抓住被子,白之音臉色已白得有些發青,然後她就那樣一瞬不瞬地盯著沈牧梵,看著他拿起外套走出房間,看著他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聽到樓下引擎發動的聲音,她蜷起膝蓋,把頭埋進去,眼淚彷彿開閘的水,傾瀉而出,多得好似要把身體裡所有的水分都擠壓出來,空曠寂靜的房間裡只剩下她壓抑的抽噎聲。
這一晚,她就這樣抱著膝蓋哭了一夜,快天亮時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昨晚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哭天嗆地的爭吵,下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早上張嬸看沈牧梵的車不在車庫還以為他走得早,白之音沒起床吃飯她也沒留意,全當她是犯困不想起。
直到中午,她擔心睡下去影響身體,才上樓來。一到樓上,發現臥室的門大開著,檯燈也開著,而白之音竟然就那麼歪靠在床頭,雙眼緊閉。
“太太。”張嬸驚呼,“你怎麼這樣就睡了?”
她的聲音挺大,可床上的人似乎沒聽到,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張嬸頓覺不對勁,連忙奔過去,手剛碰上白之音的手臂,禁不住叫起來,“天呀,怎麼這麼燙?不會發燒了吧?”
“太太,太太。”她拍了拍白之音蒼白如紙的臉,“你醒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白之音這會兒正夢到自己被一片白霧籠罩,四周沒有光亮,沒有人影,她困在裡面,無助地打轉,依稀聽到一個男聲,她想追上去,可怎麼都繞不出去,而那個聲音卻越來越遠……
冰冷茫然的她抱著雙臂慢慢蹲下來,留著淚呢喃,“別走、別走。”
張嬸聽她嘴裡唸唸有詞,卻見她怎麼都叫不醒,便知是燒糊塗了。嚇得急忙衝下樓叫人準備車送她去醫院,再哆嗦著給沈牧梵打電話,“先生,不好了,太太發燒,現在昏迷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隔了很久,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