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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深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流血的手,鮮紅的液體滴在了白色的床單上,一下子讓他想到了昨夜綻放在他的床上的那朵梅花和在她身體裡時的塊感,那麼地讓他欲罷不能。
他承認,昨晚他是有些衝動了,到現在,他還記得涼至在承受他的時候痛苦的神情,還有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是有些卑鄙了,利用了男人與生俱來的體力上的優勢強行攻破了她的城池,讓她在痛苦之中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蛻變。此時此刻的清醒,讓他心中的愧疚感遠遠超過了昨晚的成就感。
可是涼至,是你失信在先啊。
你讓我怎麼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愛上我?
*
蜷著身子在浴缸中浸泡了良久,池子裡的熱水涼了又換掉,換了又變涼,涼至只一言不發地抱著自己的雙膝,盯著水面上自己的剪影良久之後,將蒼白的臉埋入了水中。
昨晚發生的事情成了此刻她腦中揮不去的噩夢,閉上眼,耳邊便是男人粗噶的低喘,彷彿山頂懸崖畔使她深陷絕望的猛獸。
白希的面板上綻放了一朵又一朵紫青色的花,從脖子往下,都是他留下的印記。溫熱的水流緩解了她身體的疲乏與疼痛,良久後,她才重新抬起頭,水滴便順著她的髮絲與鼻尖一點一點的滴下。
今早,她噩夢驚醒,看著枕邊的他熟睡的臉頰後原以為自己會落荒而逃。可是她竟然平靜地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和微抿的薄唇,伸出手指來輕撫了他的鼻樑,平靜得出乎她的意料。
他臉頰的溫度有些高,那一碰便嚇壞了她,同時她也終於發現了他的臉頰有些病態地蒼白,大手按著自己的腹部,眉心微微攏在了一起。
可即便這樣,他的另一隻大手還是緊緊地圈在她的腰上,生怕她會逃了似的。
意識到他可能是胃病發作了,涼至也顧不得深思什麼,拿了他的衣服手腳麻利地給他換上,將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打了120。然後,她便真的逃走了。
*
夜廷深拖著虛弱的身體從醫院趕回來時已經將近中午,途中,他不停撥打著涼至的電話,卻傳來了和昨晚一樣的忙音。
他去了她家敲門未果,便拿了蘇笑配給他的鑰匙開門,發現門竟然是從外面被反鎖的,這說明涼至她不在家裡。
又跑去了樓頂的天台,仍然是空無一人。
打電話問了奈緒美,她對涼至的去處也是一無所知,只提供了夜廷深她這天的課程表。於是,夜廷深便根據她的課程表跑去學校找了一圈,卻被告知,涼至今天缺席了所有的課程。
…本章完結…
☆、132她欠他一個解釋
在冬天即將來臨的季節一路向北,沒有經歷過的人或許會認為這是個不靠譜的舉動,卻殊不知,南方其實比北方更冷。
時隔近半年,涼至又來到了泰安市泰山腳下,夏裝已經脫下,她穿了一身輕便又保暖的短羽絨服,一條抓絨保暖運動褲,一個便捷的雙肩揹包,毅然走上了上山的路。
又是將近黃昏時。
這天的溫度雖不高,但卻是晴空萬里。然而即便如此,涼至也無法保證明天能不能看到日出,畢竟上一次來的時候烈日炎炎,卻不想山頂竟有大霧,硬是讓他們失望而歸。
忽然想起了那時陸靳北說的話:明天早上看到日出的時候,你會覺得這一路的堅持都是值得的。
然而,他們並沒有看到日出,這是否意味著他們一路的堅持都白費了?
手機在出門的那一刻就關機了,在這之前,她給蘇笑和奈緒美都發了簡訊: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勿念。然後便長按下了關機鍵,螢幕熄滅的那一瞬,屏保上夜廷深的照片也隨之消失了。
思及此,她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