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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青的銳氣從盛夏延至深秋,朝內大街也在北青的奮力進取中欣欣向榮。當時嶄露頭角的戴方已斬入娛樂圈,並很快成為娛記大腕。秋夜的朝內大街夜涼如水,我和戴方跟馮小剛在「粵蓉」餐廳喝酒狂聊,馮小剛給我們講了一些普通人做夢娶媳婦的故事,他想成立一個「圓夢公司」,幫助他們夢想成真。後來,這些故事和「圓夢公司」就變成馮小剛的賀歲片《甲方乙方》。
當時電視連續劇《渴望》正在熱播,北青文體部與《渴望》的主創人員在楓葉飄紅的西山深宅大院中,進行了一次成功的座談。
我第一次見到了王朔,跟他連撞三杯「五糧液」,並跟王老師切磋:
過把癮不能死,還得接著活,過把癮就撤,爭取下把再過癮。
北青在朝陽門的崢嶸歲月,至今還在我們心中珍藏,我們的三十年華獻給了一座地下室,獻給了朝陽門,獻給了北青艱苦的創業期,獻給了街頭小館,獻給了花雕加飯門釘肉餅褡褳火燒鍋貼爆肚生拌狗肉,獻給了成箱成箱的「燕京」啤酒和成瓶成瓶的「二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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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自己開涮》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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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亞非歐三大洲交通要衝的埃及,在11月進入冬季之後,依舊陽光明媚,我從貝魯特來到開羅,奔向嚮往已久的金字塔。
這是我第一次踏上非洲大陸,走進非洲,頓感熱帶沙漠太陽直射地面的威力。我特意帶著兩年前從東京秋葉原買的「沃格曼」,聽著李翊君的《寂寞沙漠》,站在滾滾黃沙之中,遙望碧空萬裡大漠孤煙直。
在李翊君「沙漠寂寞中誰來愛我/你連回憶都不放過我/無路可走也不能回頭/你給的溫柔都還在騙我」的歌聲中,我奮勇攀登金字塔,並在獅身人面的斯芬克司面前長久佇立,即興賦詩一首:明年今日黃沙湧,人面獅身對蒼穹,人面已在酒吧中,獅身依舊沐長風。
在沙漠驕陽中,我連續攀登了胡夫金字塔、哈夫拉金字塔和孟考拉金字塔,就像我曾遊走過八達嶺長城、慕田峪長城和司馬臺長城。一個跨進四十歲的中年男人,對古代歷史景觀的感動,絕對要比夜晚幽暗艷遇中的迷失引人向上。
晨星寂寥,荒月無痕,北非的凌晨,寒意逼人,我在開羅機場,向671公里之外的盧克索疾奔。
在太陽朗朗升起的早晨,我來到盧克索,我們一行三人租了一輛當地的「拉達黑車」,沿著古埃及帝國的都城漫遊。
盧克索是古埃及中王朝和新王朝的都城,在四千年前叫底比斯,於非洲母河——尼羅河中游兩岸,赫然推出道道故址,曾被荷馬史詩命名為「百門之都」。
我這人一見到古蹟就興奮,不懂裝懂跟那瞎尋麼,我所有對埃及歷史遺蹟的感性認識,是來自《尼羅河上的慘案》這部著名的偵探片。
片中扮演神經質女殺手的米婭·法羅,曾經主演過伍迪·艾倫的名片《開羅的紫玫瑰》,並跟老伍迪有過一段淒艷之情。你只要一睹米婭·法羅高傲的顴骨充滿了女權主義的激情,就明白比她矮大半個頭的伍迪·艾倫,為什麼抱著她不放了。
在通向「尼羅河慘案」源頭的盧克索神廟的石柱庭院中,我遇見了一位孤單的日本女孩,我驚奇地發現她長得真像《野麥嶺》中的女主角大竹忍,我用生疏的日語和殘缺的英語跟她交流。
夕陽斜暉打在古埃及十八王朝法老阿蒙諾菲斯三世建造的參天石柱上,也打在她染成亞麻色的馬尾上。埃及的落日無言西下,我跟「大竹忍」注目著比倚天劍還要縱橫八荒的方尖碑,我越看這方尖碑越像在哪兒見過,在巴黎的協和廣場我絕對見過。
我真想買一座方尖碑給「大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