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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為什麼要送我打火機?
洪致:因為你抽菸。
大仙:我還喝酒呢,送我什麼?
洪致:送你起子。
大仙:我正好沒起子。
艾丹突至:什麼他媽盲人按摩,比我看得還清楚,給我按摩的小姐居然跟她旁邊的小姐能這麼說話:你的鞋挺漂亮的,在哪兒買的?
艾丹被假盲人驚著了,石康趕緊安慰他:你就當她什麼都能看見,閉著眼捏你。
艾丹:也只能這樣了。
大仙和洪致還在探索人生,洪致孜孜不倦為大仙頻繁點菸。
大仙:你不僅點燃了煙,還點燃了我的生命。
洪致:你這不叫生命。
大仙:叫什麼?
洪致:叫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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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自己開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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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把這些經常在三里屯出沒而又筆耕不輟的主,叫「三里屯作家」。他們是:張弛、艾丹、石康、狗子、楊葵、趙趙、趙波、尹麗川,還有我。
這些人曾經憤青,曾經另類,始終邊緣,一接觸主流就窒息。他們作為稀有動物而生存於邊緣地帶,但隨時能殺迴文明的中心。他們過著燈紅酒綠和荒無人煙的兩種生活,一邊世俗,一邊把自己逼進精神的死角。
他們可以在酒色密佈的夜晚旁若無人鋤著大地,也可以在燈火闌珊中吶喊高歌。他們可以滴酒不沾,也可以縱酒狂歡。三里屯的夜晚留下他們芬芳的腳步,而他們的腳,剛剛在泥裡趟過。他們幾乎用一大堆閒篇兒貫穿了三里屯的夜晚,然後各回各家,該幹嗎幹嗎。沒有追求,很有理想,就算追求,也是獨上高樓,高樓上除了風什麼也沒有。雖有理想,但很多理想都是酒後的浮想。
張弛是酒局中的煽情高手,他一天的光輝就為了搏一頓酒,對面的女孩別望過來,一旦望過來,絕對被張弛灌高。
艾丹後發制人,在別人的醉意中揮灑他強悍的酒量,他是每一瓶酒的守望者,越接近深夜,他的酒喝得越深。
石康在我們的聚會中永遠想著女人,他年輕貌美,敏銳的嗅覺能準確把握女人的花開花謝,女人花期一到,石康破空而出。
狗子永恆的鬱悶在酒後盛開奇葩,每個酒吧之夜,狗子陷入藝術的苦悶,同時也被女人身上的亮點照射,然後他語無倫次而又妙語如珠。
楊葵是來自憂鬱之鄉的使者,他身上有一種令夜幕下的文化女子再三玩味而又把握不定的神韻,他經常被女子所圍繞,等到女人們想把他攏在心中時,他已消失。
趙趙把唐大年帶入理想境界之後,突然純情無比,就在觥籌交錯之間,你突然發現一個礦泉般的女人,那就是趙趙,正在低眉而歌。
趙波把她南方的冷艷融入北方湍急的人流中,從夜上海轉戰紫禁城,趙波給了自己一個強有力的定位,她已遠離脂粉南方,於粗糙的北方再生。
尹麗川是一個妙意橫生的精靈,她跟很多有藝術追求的男人打成一片。尹麗川嫵媚的神色誘使你直奔天涯,然後她甩手就走,你只能天涯若比鄰。
大仙把三里屯酒吧當作人生的集市,精神的飲宴。很多女人孤獨的靈魂需要他在夜晚指引,但是他不敢指引,而是先回了家,因為他媳婦在家。
這幫人就這樣在三里屯聚集,一個夜晚又一個夜晚,一杯酒連著下一杯酒,一個場景轉換另一個場景,一個情節牽動另一個情節。在夜晚的某個瞬間,他們似乎獲取了什麼,然後第二天一覺睡到下午,醒來後又準備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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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皇甫雁在戶外野合之後,朱大慶來到潘家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