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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心(寒山);一片冷香惟有夢,十分清瘦更無詩(納蘭性德)。
在八十年代末,我們一度相約,只要一下雨,就去玉淵潭聽雨,結果頭幾次不是她沒來就是我沒去。終於在1988年的春雨中,我在玉淵潭公園東門,迎來了雨中的胡絲羽。
霏霏細雨,我們在玉淵潭幽寂的清野中,迤邐而行。我們都沒帶傘,美好地淋著雨,根本就不在乎得不得「淋病」,完全是一川煙雨任平生積極向上的姿態。
胡絲羽讓我在雨中給她念詩,此情此景,正好有一首詩特適合她,我用渾厚的男低音,壓著雨點的韻律在春雨玉淵潭緩緩送出雅克·普雷維爾:
記住吧巴爾巴娜/那一天在佈雷斯特雨不停地下/而你走著微笑著像怒放的花朵/幸福地濕漉漉地淋著雨……
我的詩鋒一轉,轉向何其芳的《預言》,29歲的大仙讓21歲的胡絲羽聆聽19歲的何其芳寫出的詩句:
你一定來自那溫鬱的南方/告訴我那兒的月色/那兒的日光/告訴我春風是怎樣吹開百花/燕子是怎樣痴戀著綠楊?
在我從事詩歌創作的歲月裡,我也從事著對這位冷寂的北大女孩的愛慕。在1988年的盛夏,胡絲羽也試著開始寫詩,於是在西單「萬國啤酒屋」的黃昏,我給她講述「英雄雙韻體」和「十四行素體詩」的句型和章法。後來,胡絲羽深迷了一段十四行詩,並寫了不少十四行,在她成為少婦之後,她的哀傷十四行,也伴隨著青春消逝。
1992年春,我跟初為人婦而又初為人母的胡絲羽在北京飯店一樓咖啡廳相見,她穿著酒紅色的雞心領毛衣,脖子上箍著一圈黑絲巾,依舊淒婉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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